第二天上午,穆函、张少帅一行回到热河。

尽管经历了几乎一天一夜的奔驰,但是张少帅却没感到身体的疲惫,因为他被震撼的麻木了。

从与穆函见面开始,张少帅似乎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都没有这一天一夜来的刺激。

从精良无比的枪械开始,到听闻穆函就是制造旅城事件的神秘高手,再到亲自经历了一夜下锦州的匪夷所思,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虽然亲眼目睹了锦州城被拿下,但是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张少帅以及其他东北军将领为了搞清楚穆函和他的龙卫军特战队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还是把派出随同行动的几个警卫叫来,了解情况。

“你们几个说说,昨晚那个穆函和他的特战队的战斗经过!”张少帅沉声问道。

“报告少帅!我只有一个感受,他们不是人!是魔鬼!”张少帅的贴身警卫连连长长林中轩颤声答道。

“什么?这是为何?”张少帅脸色骤变。

“少帅,您和各位将军,也应该知道我们兄弟几个的身手,可以说在整个东北军中,能胜出我们的可谓是寥寥无几!但是我们和他们普通的特战队员相比,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比武较量,我们可能有一搏之力,可是在战场上,我们遇见他们只有挨宰的份儿?”

“什么?差距真有这么大?”张少帅和其他东北军将领全都站起身来。

“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是不是被吓破胆子了!他们真的有那么厉害?”热河省政府主席汤二虎晃着脑袋满脸的不信。

“少帅,昨晚的战果你也见到了,我所言一点不差!我们跟随龙卫军特战队潜入锦州城后,穆司令的特战队员们就开始利用各种手段解决掉日本卫兵,淬了毒的暗器、迷烟,所有江湖手段,五花八门。他们出手极为快捷、凶猛,一击必杀,绝不拖泥带水,日军的守卫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们的战斗方式,根本不是一般江湖套路和军种杀敌技术,一个照面直击要害,咽喉、心脏、后脑、心脏是他们的首选角度。解决掉所有守卫和巡逻队伍之后,他们开始在日军的驻地、营房,投毒、设置诡雷,各种手段无所不用!特别是他们设置诡雷的方式方法,我们以前根本没见过,角度刁钻,威力极大!而且他们采用的炸药也似乎比我们常用的厉害的多!绝大多数的日本兵根本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就被毒杀、炸死!而且他们的枪法更是出神入化,不但射击速度快的惊人,而且枪枪命中要害。昨晚的行动,根本没发生大规模的交火。”林中轩心有余悸地说道,“可以说,他们已经脱离了正轨战斗的范畴,他们就像是一条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令人防不胜防!和这样的对手作战,必死无疑!”

“难道他们一点弱点也没有?”张少帅一脸阴沉的踱着步子,走来走去。

“我想短兵作战,一点机会也没有,除非是利用优势兵力把他们围堵在极为狭窄的空间里,然后全部使用自动武器或者用炮轰!可是想要把他们围堵住,也很难办到!我的建议是遇到这样的对手,绝对不能和他们发生冲突,有多远躲多远!”林中轩继续说道。

静!场中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过来好长一段时间,张少帅无奈的说道:“那对于穆总司令以那批物资装备换三省之地的提议,大伙怎么看啊?”

“这?”众人顿时哑口无言了。

现在东西在人家手里,人家说的算!

换吧?代价有些大了!

不换吧?眼下的日子真是不好过,没了兵工厂,武器弹药全靠买!养活这些军队要花多少钱啊?

打?打得过人家吗?人家一夜之间攻下了锦州城,谁能做的到?在说了,这里是热河,也是人家的老家,焉能没有充足的准备?就凭汤二虎的那些“双枪将”能是人家虎狼之师的对手?

再者说,东北军几乎是不放一枪一弹就丢了东北三省,现在军心涣散、士气低落,能有多少战斗力啊!

大家心里各种想法不住的翻腾着。毕竟刚刚丢了三个省,现在又要拿出三个省,虽说都是苦寒之地,但好说不好听啊!知道的是东北军换出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家龙卫军夺来的呢!毕竟人家和日本人干了一仗,那份战绩在那摆着呢!

“少帅啊!反正绥远、察哈尔以前都是西北军的地盘,咱们接手的时间也不长,给了也就给了!但是热河可是咱东北军的地头,我汤二虎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了,我是不给!”汤二虎一脸愤愤地说道。

“是啊!热河可是咱们东北军固有的势力范围,这让龙卫军横插一竿子,算怎么回事啊!”不少和汤二虎交好的东北军将领也纷纷说道。

“可是,那穆函要是不满意,不给那批物资装备怎么办?你们去打吗?打得过吗?”张少帅渐渐失去了那副温文尔雅,火气涌了上来。

“少帅,你昨晚不是和穆函打赌,说要把秦皇岛让给他吗?不如我们用秦皇岛换热河,这样龙卫军有了甘、宁、绥、察四省的广阔纵深,还有一个出海口,应该可以了吧!那批设备我们不能不要,很多部队等米下锅呢!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把除了热河省城、以及临近平津地区以外的地方让给他,这也是我们的底线了!”东北军司令长官公署参谋长荣臻皱着眉头说道。

“我看行,就这么办吧!”最后张少帅一锤定音,尽管汤二虎有些微词,但事态严重,他也只能低头服从了。

与此同时,穆函和一干龙卫军高层也在热河城内的华隆商社商议着。

“总指挥,你的这招敲山震虎,杀鸡骇猴,用的真是恰到好处啊!”陈启一脸微笑着说道。

“呵呵,陈叔,只能说张小六子是个软蛋,照他老子差远了。当年他老子对日本人‘手黑’的事迹,穆函可是很是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