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身着一身水蓝色长袍,头发用玉钗束起,极为儒雅。

见凤寒冰进了来,他轻眯着眼,向沈从生挥了挥手后,便开始从上到下打量着凤寒冰。

沈从生命人将流莺放下后,便带着下人,一同退了下。

“你到底是谁?”沈含看了片刻,然后问道。

“我到底是谁不急于这一时片刻,倒是我的朋友,伤得很重,有问我是谁的时间,不如先来医她。”凤寒冰指了指流莺,道。

“你不你是谁,不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是不会医她的。”沈含冷冷一笑。

虽然他急于知道答案,但是心使得万年传。

凤寒冰心里虽然着急,却表现得好似不在意一般,大摇大摆的坐到了一旁,似无心的道:“她是枫鸳的女儿,救,还是不救,随你。”

枫鸳,她居然知道枫怨?

沈含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脑子却飞速运转起来,恍然道:“你是凤寒冰?为百里芸而来?”

“你还算有些脑子,知道我是凤寒冰,这是拜贴,你紧闭府门,我这拜贴都未曾有机会递出去。”凤寒冰完,将手中拜贴重重的拍在了身旁的桌之上。

沈含忙拿起拜贴,看到穆氏特有的信印之迹,再仔细看她那张与百里芸近三分相似的脸,这才完全确认了凤寒冰的身份。

不敢耽搁,便忙为流莺医治。

凤寒冰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有沈含在,流莺的性命便无忧。

“像,像,她长得确有七八分像枫鸳,当真是枫鸳的孩子。”沈含心里暗思着,再次确认了凤寒冰与流莺的身份。

“她伤得极重,右腿便是医好了,也只怕……”

“没有什么只怕,我要她如从前一样。”凤寒冰从椅子上起了身,缓缓走向流莺,打断了沈含的话。

沈含微怔,心下有些不悦。

自从他出师以后,很少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话,就是当今皇上,因为性命攸关,对他的态度也是极为客气的,这个丫头的态度实在可恶。

“她右腿膝盖以下的骨头断成许多节,全身经脉因受重伤却强行运功而逆转,能保住命已是不易,如从前一般,这天下之大,还没有谁能做得到。

光一味逞强不过匹夫之勇。”若非凤寒冰是百里一族的后人,他直接甩手走人,哪里还会在这与她费口舌。

“哼,沈太医做不到,并不代表其他人做不到。医王谷并不是只有你一人,你的医术不济,还敢夸口天下,当真可笑之极。”凤寒冰冷眉一横,满眼的讥讽之色,话极不客气。

沈含何时受过这等气,“你――”

话到嘴边,他又生生咽了下去。

无论怎样,眼前之人都是百里一族的血脉,而且极有可能是仅有的血脉,他不能对她不敬,不能做出对不起百里一族的事情来。

他深吸了口气,才缓缓道:“能从医王谷出师之人不只我一个,但当世也不过三人而已。从前在谷中比试,他二人便是我手下败将,我若医不好,他二人自是如此。”

沈含一向心高气傲,这般受了讥讽,还努力保持心平气和般的放低姿态,若是让北辕国的其他人看到,恐怕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