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娘收拾了钓具,提了战利品快步往家走。江帆说了一大堆,她却丢了一句“我自活我的”,这让江帆很不爽。

话唠对于别人无视他的话语,简直是零容忍。江帆说了一大堆,被陈秋娘彻底无视。他愣了一下,立刻就追上来,说:“喂喂喂,话不能这么说。人活在世上有时候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的,以人为镜,时常观己,才能进步啊。你这小女娃,不能坐井观天的。”

陈秋娘不理会。江帆就蹦跶着跳前跳后的,试图将她的世界观人身观扭曲得更他一致。

“哎,我听说你跟张老夫人说你想有自己的成就,可是你这个不在意别人意见的态度,怎么是能成大事的样子啊。”江帆继续说。

“听取别人意见和在意别人看法是两回事。江公子不要再说了。”陈秋娘终于忍不住开口回应了一句,然后她就后悔了。

江帆见到她回应,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立马说:“你能有这份儿觉悟,果然是不一般呢,难怪都是在说你呢。”

“都在说我?都有谁啊?”陈秋娘反问一句。心里知道是自己对阵张老夫人与张赐的事,正被张府的人议论纷纷。大约对她是又好气,又提防的。毕竟一个百年荣誉不倒的武将世家,历经历朝历代的起伏,依旧荣耀光华,除了大气、严谨、刚勇,肯定还对事对人都格外小心。这几日,少不得会讨论她的。

“咳,咳,咳,你那么聪明,还问我做啥。”江帆关键时刻就卖关子。

陈秋娘本来也没指望他会正正经经地回答,索性就不再言语,只提着东西快步往家赶。这个时空的早饭一般都在早上十点过的模样,这会儿赶回去,折腾一下,估摸着就差不多了。

‘哎,我就那么讨人厌么?你总是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江帆追上来,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陈秋娘不作声,只瞧着柳村大片的稻田,高大的稻谷产量并不高,若是能提高产量,培训出独一无二的稻子提高产量,这也是致富的好方法。她看着周遭的一切,兀自脑洞大开,完全无视江帆的喋喋不休。

“哼,陈秋娘,那小子醒了,你真不想知道他怎么样吗?”江帆喋喋不休均被无视之后,使出杀手锏,拉出柴瑜的情况。

“他伤情如何了啊?”陈秋娘很认真地问江帆。

“果然——”江帆扶额碎碎念,“我去吴越,哪个女子见了我,不是乐意跟我说话得紧。还有好些人排队见我呢。你倒是好,爱理不理的。哼,若不是我言而有信,愿赌服输,我能是你一个小村姑想见就能见的么?”

这孩子果真是无聊。陈秋娘耸耸肩,说:“那你别让那些姑娘久等了。快回去啊,我要忙了。”

“哎,你真不想知道了么?”江帆大喊。

“你已经说了啊。他醒了,这就足够了。好了,我很忙,没空理你。”陈秋娘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她本来一堆的事,这话唠小子还这么碎碎念,啰啰嗦嗦,自以自己酷炫拽,智商高,让她实在没法忍受了。

“哼,我偏不走。”江帆像是被宠坏的孩子,容不得人逆他。别人说东,他偏要向西。

“随你。”陈秋娘丢下一句,就已经到了院落里。

“你怎么在这里?”院落里值守的江航眉头一蹙。

“我的任务,任务在哪里,我当然在哪里了。倒是大哥,你护送柳郎中回来,不是昨晚就该回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怀着什么私心?”江帆哈哈笑,又在秀智商。

正在洗鱼的陈秋娘不由得摇摇头,内心是对江航有这样一个弟弟表示无比同情。

“早晚会败在你那张嘴上。”江航不悦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到屋里去了。

江帆耸耸肩,就蹦跶着跑到陈秋娘身边,蹲身在一旁,自顾自地说:“我哥就是那德行,想要的不要敢说,做人太严肃,古板得很。”

“我觉得人稳重,大气,是伟丈夫。你差得远。”陈秋娘一边将鱼都放到木盆里,一边说。

“你不懂欣赏。”江帆嘟囔了嘴。

陈秋娘不管他,兀自倒了水到木盆里,等鱼儿游了几圈后,将鱼抓起来,快准狠地砸晕了鱼,开膛破肚,去除内脏,小心翼翼挖干净腮,用刀刮去鱼鳞。

江帆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陈秋娘放好调料,上锅蒸馍馍和鱼了,话唠的他才来了一句:“你下手快准狠,可以学剑呢,跟我学吧。”

正在烧火的陈秋娘一怔,她不是没想过学点功夫防身,但苦于找不到靠谱的师父,再者,更重要的事,不是学武,而是脱贫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