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理解。”

傅子佩微微一笑。

“其实我真正害怕的,是他看清我以后,便不会再喜欢我。”傅子佩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人都是自私的,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眼中,而我最接受不了的,便是别人看我的时,眼中的期待变成了失望。”

“你是好人,他不会对你失望的。”

“你错了,我不是好人。”傅子佩摇头。“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当你跟一群老奸巨猾对抗的时候,首先你自己要变成了同样的人。”

“唉。”杨攸宁叹了一口气。“你好好练字吧,练字能让人安静下来。”

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心中琐事繁多,练字,也是写得满纸荒唐言。”傅子佩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怔怔的看着满纸的游寒二字。

游寒靠在窗户边,凝望着坐在办公桌前的游寒。

“你果然还是想要放弃我。”游寒昂起脑袋,眼眸里含着一抹苦笑。“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唇角忽的勾起一抹邪笑。

“既如此,那我就要将我们牢牢的绑在一起。”感觉脖子有些紧,手指轻柔的挑开自己的衬衫。“你不想亏欠我,我就偏要让你亏欠,我要让我们之间的这笔账永远都算不清。”

第二天一早,傅子佩便派人向周诺辞行,告诉他,道行基地有事要她回去处理,三天之内必回。

至于谈判,既然首都基地能晾着我们,那我们也能晾着首都基地,谈判的事情等自己回来再说。

跟着杨攸宁走出C基地,向着信封上所说的地点走去。

没错,是走。

因为她们俩都不会开车。

“你是怎么确定周诺老爸中了降头术啊。”

“猜得。”傅子佩唇角扬起一抹坏笑。

“猜得!”杨攸宁的眼中满是震惊,那清淡的语气,变得格外的惊奇。

“嗯,他中没中降头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傅子佩揉着自己的小脑袋。“我只是根据周峰这两年的反常表现,加了些推测罢了。”

“要是他没中降头,他会不会找你算账。”

“他若是没中降头,也不会找我算账。”傅子佩转过身。“若是他没中降头,只是单纯的沉迷美色的话,那我告诉他中降头,现在又用符咒解开他的降头,等于解开了他心里的结,就跟医生给抑郁症患者开维生素C一样的,心理作用对人的行为会有大的引导作用。”

“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若是他没中降头,我就完了。”

“咦,为何。”

“我的符咒,其实对解除,徐兰芝的降头术影响并不大,对待周峰只能达到清心的作用,而我的符咒对付的其实是徐兰芝,符咒与降头术相互抵抗,会让徐兰芝遭到严重的反噬,这盘赌局我其实赌注押在了徐兰芝的身上。”傅子佩看向前方唇角微扬。

“借周峰控制住徐兰芝。”

“她手中有姑姑的命,那么我将她的命攥到手里,这才能把握我们这场谈判的主导权。”傅子佩将手插在口袋里。“但前提是,周梦同意帮我,并且现在已经将符咒贴到了她父亲的脑门上。

H基地内。

周梦站在客厅内,来回的踱步。

“二小姐,老爷跟九夫人在休息,这会子怕是还没醒。”

“那就让人去叫,我有急事要告诉父亲。”周梦握着符咒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