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的事还没定论,齐曦炎也在暗地彻查中,一切还是要等水落石出了才行。

安安稳稳地待了几天,转眼已是初十。花倾国假期已满,要带着六娘和皮五回燕州去。沈致也要走,和梦娘几个人相约着到太傅府来给她辞行。

看见他们,李浅心情大好。沈致和梦娘一直相敬如宾,花倾国和六娘好的跟蜜里调油似地。看着这两对璧人,真是赏心悦目。只是六娘身子刚好,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样,让人有几分心疼。

花倾国笑道:“姐姐,我这回走的久,恐怕不到未来外甥出生了,若是生了,记得送个信,我也好准备一份贺礼。”

李浅假装惊愕,“难道你的贺礼还没准备好吗?”

众人闻听,皆都笑了起来。

沈致有心想说两句嘱托的话,张了张嘴终究没开口,倒是梦娘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李浅笑道:“你又不走,哪那么多话说?”

梦娘本来想跟着沈致一起去燕州的,只是又担心她生产的时候无人照顾,硬是留了下来,让李浅甚为感激。有她在,很多事都安心许多。

听李浅调侃,梦娘哼一声,“也就这会儿没人治你,才跟咱们伶牙俐齿的,哪天进了宫,看你嘴还硬不硬。”

李浅哈哈一笑,她的嘴硬是一定的,这个毛病就算到了阎王爷那儿也改不了。但适时的低头她还是会的,否则又怎么能伺候齐曦炎许多年?

几人说笑了几句,她专门把六娘拉到身边,掏出去一块玉佩递给她。这是花倾国送她的,前几日被迫送给月月,不过她离开前又被她用东西换了回来。

那样东西是李人的亵裤,月月自是奉若至宝,二话不答应就换了。

至于这样的宝物是从哪儿来的,那也简单,只需跟紫衣卫说一声,自有人替她办到。只是其中少不得要威胁几句就是了。

至于花倾国的东西,这会儿送给六娘,也算物归原主了。

六娘眼角含着泪水,哽声下拜,“多谢姐姐,有您这么看重六娘,六娘就算即刻死了也无憾了。”

李浅“呸”了一声,“说什么傻话,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日后我必会说服祠部尚书叫你们成亲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这玉佩给你压惊,他**们成亲我必会再送厚礼的。”

六娘再拜,“多谢姐姐。”

次日他们出城,李浅却不便相送的,让秀姑带去了一些点心吃食,给他们路上吃。

能把他们送走,她的心也算放下了,都是她在乎的人,这个时候实在不想他们留在京都。不过有一个人却是例外,那就是皮五,他本来已经上了马,又被李浅派去的人给拽回来。说要留他在京做几件事。

皮五当然不肯,狮子大开口的说要一百万。李浅让人给了他两巴掌,硬给抬回来了。在监牢里住了十来日,这小子还学不了乖。在京都这样的地方,还轮不到他撒野呢。

皮五气得直挠胸,大叫着京都不是个好地方,女人都像土匪。

李浅不理他,留着他还有个大用,只是这事还是要跟齐曦炎商量一下。不过现在她没空,这儿牵挂的人走了,她也该做一件这几天都在酝酿的事。那就是——捉虫。捉一只会传递消息的虫子。

她几次出门,那边都能迅速作出反应,若说没有虫子,那才奇怪呢。和齐曦炎商量过此事,他说先叫她在身边找一找,而他身边也似乎不太干净呢。

李浅伺候的人不少,但惯用的也不过三两个,尤其秀姑,似乎她的很多事,她都知道。就像那天她出门,只告诉过她一人,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她。

可是她实在不想相信她就是那只虫。因为在她最困难,最痛苦的时候,唯一还真心关心她的,就是她了。

自沈致走后,梦娘一直住在太傅府,一大早李浅就让人把她叫来陪自己吃早餐。

看着一屋子站得满满当当的人,梦娘很诧异,“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别人瞪着你,才能吃下饭吗?”

李浅笑,“那倒不是,不过想看看这些人哪个长得更漂亮些而已。”

梦娘忽的惊叫起来,“你,这是要给夫君选个通房了吗?”

大户人家的娘子,有许多都会在自己怀孕期间,为夫君选个贴身的丫鬟做通房,以示贤惠。不过她却是怎么看,都和贤惠不搭边的。

李浅抽了抽嘴角,“这也未尝不可。”

齐曦炎的身份,需要狗屁通房吗?他宫里的妃子多得是,随便哪个都很希望爬上他的床吧。不过既然她这么提了,倒不妨顺坡下驴。反正她也没想好怎么捉虫,先看看她们的反应吧。

几个丫鬟听了这话,双眼明显一亮。宫里的女人不死是不许出宫的,她们以后还要跟着李浅进宫,并且永远也离不开那重重宫阙。能在人老珠黄之前,为自己攀个名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