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是几乎,不是全部。”

一身冰冷,却充满对更高权利的渴望。

“可是军队,王室和政府有军队呀!你怎么跨越?”

一声冷笑,充满不屑:“他们敢用军队吗?我的军工厂也不是摆设。鱼死网破,他们也讨不了好。”

“天放,你这样下去,等政府选举一结束,他们可能就会立刻对付你,田炎风阻止不了政府的力量。他只能是炮灰。”

“呵呵,能阻止更好,阻止不了当炮灰那是他命不好!”

冷笑两声,冷酷的话要有多伤人就有多伤人。

田炎风无声无息的听着两人谈话,听到这声炮灰,心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这就是他的舅舅,他的好舅舅!

从他找上门,以乐小羽相威胁,从他带他来法国这片土地时,他就知道这中间有阴谋。

他的舅舅绝不可能是因为爱他。

他想过他的舅舅可能出于对母亲的报复,所以要惩罚他,或者把对母亲的报复延续到他的身上,但从来没想过,他会要他的命。

炮灰!

呵呵,他原来是把他弄来当炮灰的。

此刻,田炎风对祖爷那唯一的一点淡泊亲情,全部消失了。

“天放,他是兰晴的儿子,你不是对兰晴一直念念不忘吗?怎么?”

艾米震惊、羞于启齿,更多的是不解。

祖爷阴噬的盯着艾米,“兰晴是你可以提的吗?”

倒退一步,艾米脸露害怕和惊慌:“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提了,我错了。”

哀求,又哀求,不断的哀求。

那种惊慌和害怕,好像下一刻,自己的丈夫会把她撕碎一样。

不断的哀求中,祖爷的神情,由阴噬慢慢变成冰冷。

危险解除!

艾米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怕他,但又爱他。

靠不近,但又走不开,一切都是心在作怪。

艾米苦笑,谁让她就是在第一眼就认定了他呢,她自找的!

田炎风面色扭曲,对他母亲念念不忘,谁要他对他母亲念念不忘。

他不需要,他的母亲更不需要!

“那个,天放,我爱你,宁依已经那么老了,你还让她夜里服侍你吗?要不,让我来吧,她毕竟是你父亲的女人,要是传出去,你占有了你父亲的女人,你的名誉会严重受损的。”

艾米哆嗦着,颤抖着,说出了自己长久想说的话。

以前给她一万个胆她也不敢说,更说不出口。

她愤怒过,生气过,逃离过,屈服过,到现在平静的接受。

也许是哥哥的葬礼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哪天她也像哥哥一样莫名死去,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田炎风本扭曲的脸更加扭曲了,外婆不是单纯的被拘禁,不是受尽虐待,而是………

双眼赤红,田炎风恨不得上前掐死自己的舅舅。

这个无情、变态的混蛋!

祖爷戏虐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么多年了,自打结婚,她知道宁依的事后,她就对他退避三舍。

怎么?转性了?

不过他可不拒绝这种好事!自己的老婆自己从来没碰过,说出去也是笑话一桩。

懒洋洋的说:“我不介意你和宁依一起服侍我……”

艾米悲哀的闭了闭眼,她是自取其辱啊!

可是眼看岁月匆匆过,她好怕她的世界空洞得什么都没有留下,包括她爱的这个人,她想在她人生最后的光阴留下他的痕迹。

眼角泪光闪烁,却笑颜如花:“好!”

祖爷看着艾米一副屈辱的落泪,又高兴的微笑的表情,本懒洋洋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

她的纠结,让他感受到一种变态的快感。

梧桐树叶,叶叶飘落,悠悠荡荡,荡起无数涟漪。

祖爷带着艾米相携离去。

一片压抑的寂静。

一片红了双眼的静寂。

翻涌的情绪,滚烫而汹涌!

田炎风死死盯着祖爷离去的方向,倏然转身,这一刻开始,祖爷再也不是他的舅舅,而是他的死敌。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死敌!

法国,就像一个魔咒,开启了田炎风从此以后黑暗一面的人生。

也成就了他彪悍的一生!

大风飞舞,雄鹰展翅。

一声令下,斯登带着精选出来的心腹齐聚一堂。

田炎风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面孔,沉稳的说“你们跟着我,以后会有很多未知的危险,甚至是凶险,甚至把命搭上。现在你们想清楚,要不要追随与我?

现在改变主意的,可以立刻离开,我绝不追究。

如果留下了,那么我绝不允许背叛,如果背叛我,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现在一个一个表态吧?”

一圈的人看着田炎风不算好看的脸色,发生什么了吗?田少爷今天满身的唳气!

但是,追随那是必须的,田少爷早已用勇气、谋略、人格魅力征服了他们。

没有人离开。

只有异口同声的誓死追随!

田炎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众人深深弯腰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