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心轻笑,“是啊,刚才明心确实是跟他一样呢,不过,明心现在已经缓过去了,只是他……”阮明心看着地上的谢华为难的说道。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质问着自己的儿子,不是说毒杀小祸害,怎么现在药倒了自己人。

母亲心心念念的事情办砸了,阮兆麟也是尴尬,但是除了刚才阮明心给出的那个不像解释的解释,他却无话可说。只能重复道:“这小厮是来送药的,刚才明心觉得药烫,让他试了一试,没想到就成这样了。”

说完阮兆麟就撇开了脸。

老夫人却是不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用眼神睇了睇自己阮兆麟就将矛头指向了阮明心,假意慈爱道:“刚才不是身体不舒服吗,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你到底是个女儿家,女子的闺房怎么能随意让外男进入!”最后那句连装模作样都已经不远,疾言厉色不为如是。

“奶奶,明心刚才只是被吓到了。现在您来了,明心心里就有底了,所以不怕。”

紧接着阮明心又委屈起来,指着地上的人说:“他说他是父亲派来的人,孙女总归不好将它拦在门开,还有,那,那药,”她伸手指着桌上,刚才还空空的药碗不知何时又已经满上,冰冰冷冷,显然是放了一段时间了。

“那药有毒,有人要毒害孙女,而且这人是府里都见过,大家都说是父亲身边的贴身之人,父亲,女儿倒要问问您,这事您要如何给女儿一个交代!”

阮兆麟瞪眼看过来,老夫人跺拐杖,木质的地板被敲得“砰”一声响,“明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你父亲要害你不成?”

她揣测那药除了谢含蕴没人能查得出来,多少年了,凤凝香天天看大夫都没用。

阮明心一惊,做出在床上一缩的动作,手抚着胸口,“明心不敢如是想,只是,他——”

她说着惶恐地指着已经大冬天冷汗已经浸湿衣衫的谢华,“是怎么回事!今天要不是明心让他试一试药温,现在这样子的就是孙女自己了!奶奶!”

本来就是给你的,偏被你识破!

老夫人心里有大火气,却拿着阮明心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耐心安抚她:“也说不定是他身体不好,犯了病,不一定是药有毒,那药可是沈太医给你开的啊,你之前不都是喝的他开得药,不也没事吗?”

“小姐沈太医到了。”两位嬷嬷引着依旧晌午一身飞鹤朝服的沈太医上来。

阮兆麟惊讶,他们怎么能请得动沈太医,没有她的命令,她这院子里的人出府都困难。

老夫人也是一副震惊得回不过神的模样,干嘎嘎地问着沈太医好。

“沈太医真是不好意思,又劳烦您来一趟,请看看这人的症状是不是中毒所致?”阮明心指着地上谢华说道。

沈太医虽然惊疑,但是在皇宫那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看病的地方混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该说些什么,心里那杆秤平衡得比谁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