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老太君就揪紧了心脏一目不错的看着,那是她芸儿的孩子呀,是她的亲外孙。

凤追等人也同样不好过,既高兴又担忧。

这场热闹,京里很多官宦人家也在派人观望,主要是凤家军权在握,也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丢脸,那也是大快人心的。

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小手伸了出来,手指搭上了帘子,虽然还不慎宽大,却也可见日后的修长。

刚才的哄闹声已经全部消失,先是被这只手所消音了一样,全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那一点一点扩大的那车帘子。

正在马车正对面的那些个人,呼吸都粗重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生怕多眨了几眼就错了眼前的风景。

那是怎样清绝的一张脸啊,或许是长久坐轮椅的缘故,他的坐姿与常人不同——端正、背脊挺直却又看着一点也没有那种刻意的拘束感。

风雅清绝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气质,站在其他三个位面的人看着那边人的反应也提起心来。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那个少年已经缓缓出来,没有人扶,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他并没有跳下马车车辕说要走几步给他们看,因为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从马车的坐凳上到外面的车辕上,他们是清清楚楚看清了少年的迈步,脚步蹁跹又轻盈,站直身来如同高昂的芝兰玉树一般翩然若仙。

世间怎会有如此不识人间烟火的男子!

这是所有看到他人的心声。

“君表哥,你输了。”不急不缓的声音从他亲启的唇口吐露,全场都被他的华光所吸引。

“准儿。”凤准情绪难忍的轻轻叫了出来。

凤泽天已经喜极而泣了模样。

君家老太君心口受不住,让人扶住,她的亲外孙,她最疼的女儿那个可怜的孩子,随时随刻都在等死的那个亲孙啊,如今终于也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能够站立起来行走了。

佛祖啊,就算你再让老身折十年寿命老身也愿意啊。只愿您永远保佑,保佑她的孙子从此平安康泰,此生都无病无灾。

凤准先是对着凤府门口的凤家人笑了笑,那一笑风华绝代,迷了多少青春女子的眼。

然后在乱花迷眼中看着那位向他走来的君家老太君,他从车辕上走下来,一步,两步,三步,三步的脚凳被他走出了与舆论比的风华。

“老太君。”他叫着,声音是如此的清润令人沉醉。

老太君拉着他的手摸了又摸,捏捏脸,捏捏身子的,“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外婆,没得叫得生分了。”

凤准笑笑,示意知道了。

接着他看着那厢呆若木鸡的君子棠,重复道:“君表哥,你输了。”

“不,不。”君子棠后退,打定了主意不认账。

而凤准却唇角轻勾,突然伸手,拿出了仆人递过来的一张小弓,搭箭在手,微微一笑:“表哥不是一直想知道准能不能征战沙场,不如亲自来瞧瞧。”

说完,弓满箭直,一个松手。

手中箭矢像是流星一样冲向君子棠。

“子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