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过多,我让人去给他的伤口上药,这会儿应该包扎好了。”说完,阮明心和霍铮便往慕言书的厢房过去。

有些事情,还是趁早先了解的好。

“主子。”

阮明心进去的时候,月娘和上药的大夫正在收拾染血的绷带和清洗伤口的血。

“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任何人进来。”月娘是烟雨楼的负责管事,阮明心这话也当然是说给她听的。

月娘和大夫出去后,阮明心拉了两张凳子坐在慕言书的床边,这会儿入秋,天气开始转凉,上完药后身上包了几层纱布,外头再穿件衣服,完全不用担心伤口会闷到流脓。

慕言书扯了个枕头放在身后让自己靠着,两个眼睛却流转在阮明心跟霍铮身上没有移开。

“慕公子这么精神,看来身上的伤是什么大碍了,那便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说吧。”阮明心随手从桌上拿来一碟瓜子,那架势仿佛是来听慕言书说书的一般。

慕言书心里噎得不行,瞧瞧,瞧瞧阮明心这样子,说得好像他身上的伤再重点,她就会放他好好休息一样。

“蛊可救人,亦可杀人,我献给皇上的药是救他的蛊,可我身上的……”慕言书摇摇头,“不能说,他们给蛊下了命令,倘若我泄露半点与他们有关事情,蛊会蚕食掉我的五脏六腑,我也会没命。”

蛊这种东西,再怎么说都不是好东西,可若不是他给皇上用蛊,皇上早就该仙逝了。

慕言书身上也有蛊?阮明心没有见过蛊,也不知道蛊是什么样的,更不知道中了蛊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于是多看了慕言书两眼。

阮明心打量着慕言书,那目光让慕言书想要无视都难,他把被子扯高了些,紧张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扯被子的动作看得阮明心一阵莫名其妙,等她察觉到慕言书的意思,不禁“扑哧”一笑,慕言书以为她要干什么?

说笑,她旁边有个比他优秀多了的霍铮,怎么可能会看上他这个一身残的伤患?

“没看什么,你继续讲。”说道,阮明心严肃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在等着听慕言书说的话。

“世上的蛊有千千万,各不相同,其中也有子母蛊,我身上的是子蛊,也就是说,一旦我不听从他们的话或违反他们的命令,他们便会操纵母蛊,让子蛊把我杀死。”慕言书坦然解释道。

“你说你身上是子蛊,那为什么他们今晚还要派人追杀你?”

慕言书说的有模有样,但一想起今晚要追杀慕言书的那一批人,如果霍铮没有猜错,他们就是掌握着母蛊的人,既然他们手上有母蛊,那为什么不直接如慕言书所说,操纵母蛊杀了他,而是专门派人进宫取他的性命?

霍铮问的话让慕言书神秘一笑,“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

“子蛊,自然是要在能动的状态下才能听母蛊的话,可如果被控制了,子蛊就跟普通的蛊没什么两样。”这样说来,他们手中的母蛊,也就无法操纵慕言书身上的子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