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的话向来说一不二,阮兆麟此刻不肯交代,霍铮手下的动作可不含糊,手上一动,瞬间把阮兆麟的上衣扒了下来,露出光裸肥肉的厚背。

春盛尚有几分凉意,加上地牢下的阴冷,让阮兆麟打了个寒颤,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浮起。

“你……你想做什么!”阮兆麟冲着霍铮喝道,一张老脸红成猪肝色,不知道是因为当众就这样被扒了上衣,还是因为霍铮居然敢真的对他动手。

身后的人在拉扯他的衣服,阮兆麟不禁挣扎起来,“住手!放肆!本官是南庆的朝廷命官……”

“阮大人,奉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清楚,我们王爷的耐性……”白景智看着抖着一身肥肉的阮兆麟,凉薄的唇里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好。”

阮兆麟脸色大变,眼前的场景轮不到他做主,他想要站起来,偏偏肩膀上压着的手又把他按回椅子上。

“阮大人最好还是不要乱动,免得多吃苦头。”身后按压着他的人提醒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客气半分,继续抓着阮兆麟的双手,捆绑到他身后的木架上。

“霍……霍铮,你这是要做什么!”阮兆麟开始慌乱起来,牢房这种地方,被人按压着捆绑在架子上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事,他只见过逼供犯人才这么做,霍铮……霍铮他难道……

阮兆麟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慌,似乎是没曾想过,入目所及的这些刑具,也会有落到自己身上的一天,只要一想,他就疼得浑身发抖。

如白景智方才所说,他们家王爷的耐性不好,阮兆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限,重复问的废话,霍铮不屑去应答。

“阮大人还是趁早把知道的东西交代出来,免得多受皮肉之苦。”如同一只狐狸,白景智仿佛看不见阮兆麟挣扎的丑态,他脸上扬着的笑一派轻松,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你……你们!霍铮,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私自扣押本官,还想对本官用刑吗?待到明日早朝他们不见本官的踪影,一定会查到你身上的!”阮兆麟不知是气的,怕的,还是如何,上唇合着下唇,脑子里有点混乱,他开始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以为能够恐吓住霍铮一般,殊不知这行为是在找死。

“阮丞相身染恶疾,同皇上告了假,明日百官就都收到这个消息了。”

场上的人如同早有预料阮兆麟今日非得挨上这一顿一般,霍铮在场没有喊停,所有一切照程序走。

狱卒站在阮兆麟背后,他的动作阮兆麟没有看到,正是这样他才冷汗直流。

旁边的牢房里,阮琳琅听得见她父亲的声音,她猜的到外面人在做什么,身子缩在角落里,才更加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霍铮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之后,也会让人把自己带出去。

所以即便外面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阮琳琅也还是往角落里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个时候,狱卒手里已经拿到了一把铁梳齿,大手一滑,梳齿贴上阮兆麟肥厚的背部,由上往下,一梳子下去,带着梳子梳下来的一层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