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喧嚣过后,锡山郡终于恢复了平静。(∵)

只是这一晚,有多少人葬送了性命,又有多少权贵落马,恐怕只有裁决者分部对此极为清楚。

第二日,天色一早。

陈天泽便被早早赶来的韩青山拉出去,说要带着他游览一番锡山郡的美景,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陈天泽没有拒绝,两人驾马而出,走在锡山郡外的一处平坦乡间。虽说时值初春,可是四季如春的殇州依旧一片翠绿,田野间到处都是耕作的脓,一望无际的田野之中,庄家长得十分茂盛。

“真没想到,这殇州还有这么个风水宝地。”驾马而行的陈天泽扫视了一眼一望无际的田野,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穿了一身普通衣衫的韩青山此刻倒是想一个地地道道的富家翁,缓缓驾马前行,一边笑道:“殇州一直被外头说成是遗落的境地,说什么穷苦之际,到处狼烟,满地尸横,要老夫说,那都是狗屁,没亲眼见过就这般断定,真不知道那些人是脑子抽筋了还是被驴踢了。”

“这话说得。”陈天泽尴尬一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抵达殇州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你这不是见到了嘛,肯定就不这么想了。”韩青山哈哈大笑道。

陈天泽点点头,对于这种强加的说法不可置否,随即道:“这些年帝国对于殇州不管不顾,只是空置了州府郡县,实际上则是一份银钱都没有,还派重兵守在殇州边境上,日子肯定不好过吧。”

“苦惯了也就好了。”韩青山呵呵笑道:“倒是你啊,怎么就想着来者地方了?听闻你是从并州而来,那可是个富饶的地方,为何不在并州任职,而是选择这穷苦的殇州?”

陈天泽摇摇头,笑道:“这些事情一两句也说不明白,不说也罢。”

韩青山点了点头,识趣的不再追问。

陈天泽突然笑道:“韩大人肯定在想,我是不是疯了,想要割地为王,占据殇州,才会要你冷兵力?”

那一晚,陈天泽和韩青山的便做了一笔交易,陈天泽会给韩青山提供足够的银子,要求韩青山拉起一只不下万人的军队来,这倒是让韩青山吃了一惊。帝国对此素来不闻不问,倒是不用多虑,只是韩青山想不明白,一个裁决者想要这么多的兵力做什么?造反?一万人未免也太少了点吧。

韩青山点点头,叹息道:“的确想不明白,只是既然答应了你,就没有反悔这一说,况且老夫也看到了,清风山还有郡里的那些权贵,一个个死掉了,老夫心里痛快啊!”

陈天泽点点头,反问道:“韩大人虽说只是一名都尉,可是却一直在插手锡山郡的诸多事务,这又是为何?”

韩青山笑了笑,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只是为了他们。”

指了指在田间劳作的百姓,韩青山轻声道:“我小的时候就出生在农村,家里有几亩薄田。只是殇州乱啊,每年到了收成的季节,便有土匪和官府的人来轮番讨要赋税,当然了,土匪打着的幌子便是所谓的保护费。一年辛辛苦苦劳作下来就给人家种粮食了。有一年,天公不作美,没了收成,可是官府和土匪们依旧前来收粮,没粮咋办?打呗!然后我爹就死了,随后我娘也不堪受辱自杀了。那一年,听说当兵有吃的,便投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