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别理这混蛋,是他害小洁差点见不到您的!”说着,颜筱洁瞪了容远一眼,要不是他,我早就回来了,还等到现在?

呃,这什么情况?什么因为我,害你见不到你妈?若不是我把你妈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就真的见不到你妈了!容远暗暗喊冤道。

“呵呵,伯母你好,我是颜小,咳,筱洁的同事兼朋友,我们一听说您有事,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时间匆忙没买礼物,伯母您莫怪。”容远憨憨笑道,像极了初次见丈母娘的蹩脚女婿。

“好,真好。”颜母眼开眉展,连说两个好,似乎没听到容远的自我介绍。

“妈,好什么好,小洁才是你闺女,亲闺女!”颜筱洁发现母亲看到容远比见了亲儿子还亲,心中不免醋意大增。

“我知道呀。”颜母没理会颜筱洁,一边打量为了女婿,一边笑口吟吟。

“可你怎么不看筱洁一眼?”颜筱洁特别郁闷,平时自己回家,母亲老是看着自己说话,看着自己吃饭,看着自己睡觉,怎么今天的待遇全没了?

“看了你二十多年了,能不腻吗?况且小远可是我半个儿子!”颜母算是认了这女婿了。

“……”颜筱洁无语了,这混蛋什么都跟自己抢,连我妈也不放过,气得颜筱洁直跺脚!

“呵呵。”容远不知说什么,被“丈母娘”看得头皮发麻,这可是他第一次被女方家长盯着看。

“容医生,可否借步说话?”此刻,栾老才从震撼中惊醒过来,这年轻人的医术绝对在自己之上,自问挽救一名被医院开具死亡证明的病人,他做不到,整个琨明市第一人民医院也没有一人能做到。

栾老,你真是救星,在我最艰难、最尴尬的时候,你竟然站了出来,替我解围!容远第一次发现,这老头太可爱了,如果是一名年轻美女,他肯定冲上去抱住狠狠地亲一下!

在众人的目光下,容远来到栾老的办公室。

“容医生,这抖针,您是怎么做到的?据说整个华夏也只有五人有这样的本事。”栾老对容远的称呼变了,直接变成了“您”,这可是尊称的名词。

“这个很难吗?”容远一脸茫然,融合孙思邈的神魂后,他才知道,这只是真正的针灸,也才勉强是登堂入室的医术罢了。

“咯噔”栾老快给跪了,尼玛,这不难吗?全世界会抖针的人,两个手掌也数的过来,你说不难吗?老头子我可研究了三十多年,还没有丝毫头绪,你问这事很难吗?这已经不是用难来形容了,那是一种境界,一种与普通针灸有着天堑般的鸿沟!

即使有些人研究一辈子,也踏不进抖针一列,你说不难吗?

“容,容医生,我可以拜您为师,跟您学习抖针吗?”活到他这个岁数,追求的已经不是钱或名或利了,他只想学到传说中的抖针,这是他一生的梦想。

“啥?”这会儿,到容远给跪了,尼玛,你不要逗我好不好,我读的书可不少,好歹也是研究生毕业!

让你这么岁数大的一位老头子当徒弟,我不被世人吐槽而死,也被别人怪异的目光给盯死,再说我可没想过要收徒弟!

“栾老,您是中医界的前辈,小子我得向您学习才对!”容远委婉拒绝。

“唉。”对于容远的回答,他早就聊的了,华夏讲究门派传承,自己这么唐突的请求,无疑是强人所难。都是华夏这种门户之间害的,不然华夏的中医又岂会处于这种日益式微的处境?甚至被国内一些背典忘籍、所谓的砖家叫嚣,骂中医说伪科学,是巫术,废除中医论。

嗯?这老头怎么这般叹息?容远突然发现栾老的表情,不由得疑惑不解。被自己拒绝,顶多也就是遗憾罢了,可栾老脸色的表情无疑告诉他,他是暗恨,那是叹息,也是无奈!

突然,容远看到栾老桌面上放着一份被手抓得几乎要烂了的报纸,头条是《xxx悬赏十万,证明中医是伪科学》,容远似乎明白了。

“栾老,如果您想知道抖针是怎么做到的,小子可以妄大,与您探讨一二,至于拜师,那还是免了吧,小子可担待不起。”容远从来没忘记自己曾经的誓言,让中医在世界发光发亮,把西医占去的半壁江山给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