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源哥,你在吗?”间云朵喊了两声,没有人回答又拍了拍门。

顾景源这才回神推开仲霂尘,“今天的事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好,仲总,之前是我不冲撞了你,今天你也羞辱了我,也全是两清了。”

仲霂尘伸手欲在拉住他,刚抬到半空又无力垂下,“走吧。”

顾景源拉开门很快又把门带上,间云朵往里面探了探头,什么也没有看到,“怎么样,还不舒服吗?”

“好多了。”顾景源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把胸口的扣子扣好,“过去吧。”

而还在洗手间的仲霂尘一拳砸在了镜子上,墙壁上的镜子被震碎,留下一圈血迹。

“顾景源,你是眼瞎还是故意的?”

散场时,来的人每一个都不敢开口说话,原因仲霂尘浑身发出的气场实在是太压抑了。

仲霂尘抖了抖身上披着的风衣,似好心提醒道:“间总,可要好好护着你的女婿啊!”

在场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忍不住朝顾景源看去,间父赔笑道:“会的,会的。”

其实忍不住看了一眼顾景源,而顾景源却一直盯着仲霂尘一直垂下的手,因为他看到那白色的衬衫领口染上了红色的血迹,不知为何他的心变得烦躁起来。

送走宾客,压抑了一天的间父才摔了一瓶红酒,“这仲霂尘什么意思,派人送请柬时,他推拒说有公务,现在有莫名其妙跑来。”

顾景源也不知说什么安抚他,间父发了一通脾气喝了口水才缓了过来,问道:“仲霂尘送了什么礼物?”

“一个玉器而已。”顾景源回答道。

“什么东西?”间父继续追问,这仲霂尘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送的东西肯定没那么简单。

顾景源想了想,肯定不能说送了一套玉势,“他送的是一方玉质砚台,但是我接过来的时候听着声音不对劲,才用手摸了摸,发现已经碎了。”

“哼,真是一个老狐狸,想用这个来找茬,你今天做的很好。”间云朵夸赞道,以为仲霂尘故意送一坏的砚台,然后诬陷是他们不屑摔碎,找一个借口来对付间氏。

“爸,那我们先回去吧,景源哥今天喝了太多酒,怕是有点撑不住了。”间云朵道。

“好。”

顾景源取了车钥匙,现在他是开不了车,间云朵让司机把开到酒店门口,两人一起出了酒店。

与生俱来的警惕顾景源瞥了一眼,发现仲霂尘的车子还没有动,于是调动了一下视力,然后就看到车内,仲霂尘带来的那个北厦正在解上衣的扣子,衣服从肩头滑落,车内即将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间云朵顺着他目光看了看,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拉了拉他的衣袖道:“走吧,景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