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这件事儿你得这么想。”尘砚一边捂着被苏佑玥揪红的耳朵一边腆着笑脸说道:“师叔祖他老人家是让我暗中保护你的安危。赵期这人虽然不怎么样吧,但我觉得吧,他没理由做出什么伤害的你事情对不对?那我就没必要出手暴露自己了对不对?所以小师叔您冤枉我了对不对?”

一连三个对不对让苏佑玥眯了眯眼睛,这才算松开了手:“算你会说。”

尘砚摸着耳朵缩到角落里去疗伤去了,人和人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好痛苦……

苏佑玥没空理会他,摸着下巴在思考,思考自己为什么会从一个没人爱的剩女变得那么受欢迎。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所以然来,决定求助旁人:“你们喜欢我么?”

贝利尔还好,没什么表情,只是被她这么一问愣了一下而已,尘砚却惊得瞪大了双眼,她在说什么鬼话?

“嗯,喜欢。”贝利尔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作为提问人的苏佑玥微怔,然后笑了,摸了摸他的头:“虽然我问的不是这种喜欢,但你果然好乖,我也喜欢你噢。”

说起来喜欢到底分多少种类呢?对朋友的喜欢,对亲人的喜欢,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还有对喜欢的人的喜欢等等等等,人们到底是怎么样来辨别感情的种类的呢?

神奇的是,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分辨却又能轻易地做到分辨。就好像她一样,她知道梁暮歌和赵期对她的喜欢是同一种,也知道贝利尔对她的喜欢在朋友和亲人之间,更能清楚地感觉到边上的尘砚对她是“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神经病”这样的感觉……

这么想着,苏佑玥又斜睨了尘砚一眼,尘砚只觉得两道冷光嗖嗖地射了过来,好强的杀气……

时候也不早了,苏佑玥又似真似假地和七杀、破军商量了一下想要一只他们的幼崽的事情,在被七杀瞪了之后干笑了几声。然后和尘砚还有贝利尔道别,回到了驿馆,一觉到天亮。

出了岩阳城地界之后在野外露宿就变得很平常了,队伍人多且杂,毕竟包含了两国人民,且不像军队行军那样纪律严明,常有冲突发生,这么一耽搁就时常错过驿馆,行程上也耽搁了不少。

不过总算路上还算安全,并没有苏佑玥想象中的明枪暗箭出现,直到遇到一小股劫匪。

说是小股还真不委屈他们,满打满算也就一百个人,仗着地势守住了一个山坳口就干起了劫财的勾当。

当先一人骑在马上,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不清长相,只觉得这人要是生在三国时代一定是张飞无疑,黑得快赶上煤球了。

“此、此路是我我我……我栽……啊呸!我开,此树、树树是我栽!要打、打这(白:zhei)旮答过!留、留、留……”前两句还是好好的官话,后两句就变成了方言,再加上结巴,听得苏佑玥都忍不住捂脸。

“废什么话!让你别说你偏说!”就在之前那人死活说不出留之后的台词就要冷场的时候,打后面上来一人猛地打了一下那人的后脑勺,口气凶恶:“你给我滚后面去!”

苏佑玥打眼瞧了一下,后来的这个人长得倒算是白净,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样子,一身布衣长衫,头上还系着儒生的方巾,乍一看绝不会有人觉得他是劫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