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把雪鸮按进水里,一手拿着肥皂,哦,在这里管肥皂叫腻子,苏佑玥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给雪鸮搓泡泡。

看赵期的样子似乎是会在这里再逗留一段时间,只是到底是多久他一点意思都没透。

昨天,从成国来的圣旨上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没听,因为和圣旨一起来的还有袁锦程的家书。信上写着家里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担心,也让她自己注意安全。

而更早之前,李付知的信也跟着赵期的迷信一起来了。

信上的内容,可不是一切都好。

想到戴珠儿,苏佑玥手上的力道不免重了些,让原本还有些享受的雪鸮尖叫了一声,她便把雪鸮在水里涮了两下洗掉泡沫,随便找了根绳子拴住了雪鸮的脚,让它在太阳底下晒着。

浑身湿漉漉的雪鸮被北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卧槽!居然都不给擦干!鸟也是会感冒的好嘛!!!

收拾完雪鸮的苏佑玥就着院子里的台阶就做了下来,单手支着下巴看天,不免又想起来不知身在何方的梁暮歌和贝利尔,对了,还有一个何凭君。

何凭君啊何凭君,你得给我挣点气啊,我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可都考你你了。

贝利尔走了也有一个月了,不知道他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出夏国国境了吗?找到想找的人了吗?或者去和七杀、破军相会了?七杀和破军看到他的样子会不会恨不得跑过来生吃了她?

长长地吐了口气,苏佑玥的念头转到了梁暮歌身上。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老死不相往来哦,这辈子还有好长时间呐,真的不会再见了吗?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苏佑玥难得地伤风悲秋一回,才刚进入境界就被打断了,一个人咋咋呼呼地从前院闯了进来:“苏佑玥,苏佑玥!你给小爷我滚出来!小爷我大驾光临你居然躲着不来迎接!”

苏佑玥一怔,扭头看过去,差点被来人那一身金光闪闪的衣服给闪瞎了眼,忍不住喊了声:“卧槽!”

“哈哈哈哈哈!果然中招了,不枉费小爷花重金打造这一身行头。”张狂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苏佑玥揉了揉眼睛,这特么谁呀?一口一个小爷的,声音那么难听还笑成这个样子。

等看清来人的面容,苏佑玥张着嘴像囫囵吞了个鸡蛋一样:“你你你你你你……冷韵!”

阳光下,金光四射的冷韵双手叉腰笑得正得意,紧接着就被苏佑玥的一句话给堵得卡在了喉咙里:“本来一把正太嗓也是挺萌的,现在居然变成了破铜罗般的鸭子叫,岁月是把杀猪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