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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像小说或电视里写的那样,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她,苏黎黎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顿时疼的她骨头都好像裂开了。

一双黑色的皮鞋落在她的眼底,锃亮的哪怕在夜色中也让人恍眼,不用抬头,苏黎黎也知道是谁?

只是他怎么来了?

苏黎黎想到他在晚宴上说的话——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偏偏这才几个小时,他们又相见了!

是命运捉摸,还是他们太有缘?

不过就算有缘,也是孽缘!

“沫沫,你没事吧?”关小优从门上跳下来,蹲下身子上下打量着苏黎黎,一张小脸已经吓的惨白。

苏黎黎摇摇头,努力抓着关小优想站起来,无奈摔的太痛,她起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逞能!”讥讽的两个字从乔暮白口中溢出,他却没有伸手,而是从她身边走过。

他不会心疼她,苏黎黎是知道的,可是当他真的如此淡漠的走过她的身边,她的心还是委屈的疼了下。

“冉柠呢?”她借着关小优的力量终于站了起来,然后问向苍溟。

苍溟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唇角扬起,“乔少,你说该怎么处置私闯我地盘的人呢?送局子,还是送进银林?”

二十分钟前,在苏黎黎出现在苍溟别墅的那一秒,苍溟就把电话打给了乔暮白,他几乎如疯似的赶来了。

她有胆识,在她第一次敢只身去银林见他,他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深更半夜的,她竟然敢翻门越墙的闯苍溟的地盘,如果苍溟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个女人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乔暮白暗暗握紧了拳头,虽然心里清楚苍溟的问话不过是故意试探,但仍为她的胆大枉为而生气,冷哼一声,“这是苍少的事,一切自然是随你。”

“呵呵,好!”苍溟冷笑。

苏黎黎摔的不轻,每走一步身子都像是散开了,他们的对话她也听到了,可这并不影响她要救冉柠的心,终于艰难的走到他们面前,“要杀要剐随你们,但我现在要见冉柠!”

她的豪气让苍溟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难怪乔暮白会看上,他扬了扬唇角,“当然,要不然也对不起你爬门挨摔是不是?”

阴险的男人,居然嘲笑她!

“你凭什么绑架冉柠,我们可以告你,”关小优也不是省油的灯。

乔暮白看了她一眼,果然物以为聚,人以群分,苏黎黎也就配和这样的女人做朋友。

“绑架?冉柠没告诉你们吗?她可是我的未婚妻,我有必要绑架她吗?”苍溟的话犹如炸弹,让关小优和苏黎黎呆呆的相互看了两眼。

“未婚妻?”苏黎黎自然不信。

“辛小姐不信吗?那你自己去问她好了,”苍溟说完,转身对跟着的女佣说,“带这两位小姐去见冉小姐!”

“是!”女佣恭敬的引路。

身后,乔暮白的目光始终盯着一瘸一拐的苏黎黎,这个死女人,看这样子肯定是摔的不轻!

他的心不由的因为她而疼了一下!

“怎么,心疼了?”苍溟唇角微翘,笑得意味深长。

乔暮白微顿,收回眷恋的目光,骄傲的勾了下唇角,“心疼,她也配?”

楼上,三个女人的哭声连成一片,在这夜色中格外的凄凉,苏黎黎无法想像冉柠受了怎样的虐待?全身的衣服破的根本遮不住满身的吻痕,嘴唇也肿的噘起,一双眼睛哭的像是核桃,手腕和脚腕都是明显的勒痕。

不是不知道有变态的男人喜欢那样,可是看别人是一回事,现在看着自己的亲姐妹遭罪又是另一回事!

“他怎么能这样混蛋?我们去告他,”关小优哭的稀哩哗啦。

苏黎黎只是掉泪,并没有说什么话,要告苍溟这样的男人谈何容易?上次虽然让佟落调动了警察,可事后他就凭空消失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可苏黎黎有种预感,那一定和他带警察扫乔暮白的场子有关。

有些人注定是她们惹不起的,就像是鸡蛋碰石头,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不要惹他,”冉柠终于停止哭泣,缓缓的开口,“他就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恶魔,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以后也无所谓了。”

这一刻的冉柠望着窗外,那黑眸里沉寂着让苏黎黎都捉摸不透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