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白是何等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眼神的闪躲,愈发肯定她有事瞒着自己。

“说!”他冷冷的只有一个字,却强势的让人无法拒绝。

不能让他知道怀孕的事,绝对不能!

苏黎黎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好一会才抬起头来,“与你无关。”

她的回答让乔暮白再次上火,他决定不要再和她废话,抱着她就向外走,而她死死抓着门板不松手,这样一拉一扯之间,忽的听到她痛呼一声,乔暮白看过去,只见她的指尖一片鲜红,她流血了!

指甲被抠断,陷入了肉里,怎么会不流血?

“现在你满意了?”痛顺着指尖一直漫到心底,苏黎黎的眼泪终还是落了下来,“乔暮白,是不是看着我流血你很开心,是不是你非逼的我去死,才会心满意足?”

她声声质问,每一句都像刀子扎着他,他该怎么告诉她,这并非他所愿。

“要我的是你,离婚的也是你,你想怎么着都可以,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神,能主宰一切,遇到你,是我自己倒霉,我谁也不怪不怨,可我现在已经躲你远远的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还要再来伤害我?”

不说还好,越说心里越委屈,她为了他已经背井离乡,可为什么还是躲不过他的伤害?

鲜红的血顺着指尖一滴滴滚落,滴在白色的地板上,如绽开的小花,刺痛乔暮白的眼睛,而她的话刺痛的却是他的心。

“乔暮白,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果你觉得我离开的不够远,那么我明天就走……不,我现在就可以走,我保证走的远远的,让你以后再也看不到我……唔……”

唇上一热,她没有说完的话被他强势的吻堵住,只剩下呜咽。

他不要听她说下去,她不知道,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心跳骤然就停了,那感觉就像是猝死了一般。

再也看不到她,这该是怎么样的一种折磨?

她才离开这几天,他就像是死了一般,是的,离婚是他的决定,可是他从来没觉得离婚了,他们就会永不相见,他以为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见到她,可是到头来,他发现自己错了。

世界这么大,要藏一个人太容易,就像是海里藏沙,她如果真的想躲开不见他,恐怕以后,他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不,他不要!

那种找不到她,触不到她,全世界都像要失掉的恐慌,他不想再尝受了。

他吻的很重,更像是撕咬,似乎要将她吞吃了一般,一会的功夫,彼此的唇间都充盈了血腥的味道。

苏黎黎挣扎着,手脚并用的对他捶打,可是她的那点力量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制止,他把她压在墙上,身子紧贴着她的,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坚硬所在。

“唔……”苏黎黎又羞又恼,愈发挣扎的厉害,却不知这样的扭动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他们分开这么久了,他对她的渴望和思念早如破土的种子疯了的生长,乔暮白按住她的手脚,狠命的吞噬着她的舌尖,大掌沿着她的曲线上下抚摸……

他是苏黎黎的第一个男人,她的身子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清楚的她的每一个敏感所在,尽管现在她极不情愿,可身体还是背叛了她,有酥麻一波波的自抚过的地方漫开。

这样的感觉让苏黎黎无力,也让她懊恼,眼泪再次无声的滚落,落进他们痴缠的吻里,咸涩的味道让疯狂的男人一滞,抬眸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终是恋恋不舍的放开她,额头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沫沫,我想你……”

短短的三个字,让苏黎黎泣不成声。

他一向少言,哪怕在床第之间也只是行动多于话语,如今他能说出这三个字真的很难得,可是为什么她听到,却更多的是心酸。

苏黎黎摇着头,手捶上他的胸口,“想我,为什么还和我离婚?想我,为什么还娶别的女人?乔暮白你是骗子,是混蛋……”

乔暮白任由她打,这样的捶打让他踏实,也让他这些日子的慌乱跟着消失。

她打的够了,累了,终于安静下来,只是小身子因哭泣而抽搐的厉害,他再度将她拥紧,“沫沫,跟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回哪去?她又该以什么身份回去?

他给的短暂温情因现实的残酷再次被击碎,苏黎黎用力的推他,“乔暮白,求你别耍我了。”

他已经不要她了,他也另娶他人,况且他的母亲已经将她逼到穷途末路,此刻,他竟说跟他回去?

“沫沫……”感觉到她的抗拒,乔暮白害怕的低唤,“跟我回去,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