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来了,挟卷着滔天的怒意,似要将她吞吃了一般,苏黎黎吓的揪紧了身下的被子,全身的骨骼都在打颤。

在他离她还有半步的时候,她慌乱的呵斥,“乔暮白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恐惧,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心虚,可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那漆黑的眼眸像是两个深穴,凝聚着可怕的风暴,如同张大的兽口,下一秒就能吞她于无形。

“乔暮白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鸿川,是……”只是提到那个名字,乔暮白眼里的光芒更戾厉了,苏黎黎咬唇,她这是怎么了。

苏黎黎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就感觉头顶一暗,他已经立在床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就像一座牢笼,将她圈禁,根本没有逃的可能。

她感觉得到嘴唇在动,可就是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扼住了。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苏黎黎不停的后退闪躲,最后以一种他压着她的极暧昧方式,将她逼的再无退路,终于,她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不要这样……”

出口的几个字,颤抖的像是箩筛。

“想不到你口味变得这么重了?”随着他的声音,苏黎黎的眼前多了一条妖蓝色的小内内,薄薄的纱质,被两条细细的绳子拴着,苏黎黎几乎不能想像这是内裤,还有如果这是内裤,这东东真的能穿吗?

真不知道是哪个恋态外加天杀的人,会设计出这东西?

可是,她再骂有什么用?

这样让人害羞的东西就摆在自己面前,不仅有人设计,还有人卖,而且同样有人而买,最可恨的是,这东西现在被冠上了她的名字。

苏黎黎做了个艰难吞咽的动作,“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乔暮白的声音很阴,“不是你的会在你的床上?嗯?”

所谓百口莫辨,就是说的苏黎黎现在了,“是鸿川,是……”

这个名字从她口中一吐出,苏黎黎就感觉周遭的气温至少降低了十度,她知道眼前这男人忌讳,确切的说是讨厌她和聂鸿川在一起,但没有办法,确实是他做的。

“是他买的,不是我要的……”她顶着他的低气压外加超低温,总算把一句说完整了。

现在他该明白了吗?她并是想要这种内衣,她也不是这内衣的主人。

可,下一秒,苏黎黎的下巴就骤然一紧,被他紧紧的扣住,力道大的几乎将她捏碎,“他为什么要给你买这种东西?还是你需要穿上这种东西,才能提起他的性趣?”

污辱的话,让苏黎黎又臊又恼,“乔暮白,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

这是她第几次这样说他了?

在她心里,他龌龊,而聂鸿川却高尚,他无耻流氓,聂鸿川高尚伟大……

他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不到,眼里只有聂鸿川,一想到这个,乔暮白就更加怒火中烧。

“我龌龊是吗?”他冷笑了起来,那笑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般碜人,“今晚,我就龌龊一回……”

乔暮白说着将手里的小内内往她下身一绕,“我倒是想看看你穿上这个是什么样子?”

“你无耻,”苏黎黎想都没想就骂他。

“对,我龌龊,我无耻,”他接受,而且是笑纳,并准备名副其实。

“乔暮白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看到他真的生气,苏黎黎终是怕了。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穿内衣保守,每次都被他耻笑,还被他骂是土包了,难道他都忘记了吗?

她是一个传统且保守的女孩,怎么可能会穿上这种羞死人的东西?

“你是不是那种人,我还真不知道……苏黎黎,你总是有本事,给我不同的惊喜,而且一个比一个惊喜,”乔暮白咬着牙,大手已经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领口,而且一根手指已经探了进去。

苏黎黎全身一紧,她相信只要他稍一用力,她身上单薄的衣衫,就会顷刻间粉碎。

“乔暮白,”她用双手拉住他的手腕,“你理智一点,我真的没有……而且我已经说过了,我会尽快断绝和鸿川的念想,然后离开这里的,我保证。”

“断绝?”乔暮又想到下午看到的情景,两个人捧着一只甜筒在吃,这是断绝的前奏吗?

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