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梓整个人都愣住了,捂着自己脸,整个人都愣了,从小多大的父母都没舍得打她一个耳光,现在了倒是被人给打了。

陈琳恶狠狠的看着她,然后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田梅出来,看着黎梓的脸都红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一会儿工夫就被人打了。悦”

黎梓摆摆手,“没事。”

“田姐,你晚上约一下陈姐吧,问问贺廉杉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不然陈琳不会这么生气的。

……

黎汌刚下课,汪擎的电话就进来。

黎汌有点仰天长啸,“喂,擎哥,不是我姐夫又让你查我功课吧?”

“黎汌,你现在马上去机场,接你姐夫,他应该是跟着医院的车走。搀”

“什么意思?”

“你别废话了,你赶紧的,医生,还有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飞机一落地就要马上进行手术,陆总去C城,工地塌了,陆总为了救一个工人被坍塌的工事把腿给压着了,这边医疗条件不行,飞机在G市机场落地,救护车估计在等了,陆总说了,千万不能跟家里人说,这里后续的事情我得处理,回不去,学校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就待在医院里,好好照顾他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

黎汌跟着车到了医院,陆时然直接被推到了手术室。

等着做完手术已经是下午三点的事儿了,陆时然腿上打着石膏。

他醒来的一句话,就是:“没告诉家里人吧?”

“没有,汪擎打电话了。”黎汌趴在他耳边开口。

“姐夫,你喝水吗,告诉我姐吧?”

陆时然睁开眼睛,“告诉她干嘛,平白让她担心,其实我没什么问题,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应该没什么大事,就骨折了下。”

黎汌一下子就笑了,“您医生呀?”

陆时然笑起来,“差不多,当时只知道疼,真没什么大事,谁也别说了,你那就把你嘴给闭好了,一日三餐给我送个饭就可以了。”

“姐夫。”

“嗯?”

“我要是个女的呀,就嫁给你,跟我姐抢你。”

陆时然皱眉,“什么意思呀?”

“你多让人省心呀,这住院了,就自己好了完了就回家了,你媳妇儿得多幸福呀,只报喜不报忧,睡觉也得乐醒了吧?”

“嗯,你祈祷着你姐,也乐醒了吧?”他有没有说过,黎梓其实就是一个例外呢。

……

“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田梅坐在黎梓的对面,“我也觉得不可能,陈琳说培养一个艺人是相当的不容易的,贺廉杉当初也是从小角色,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的,的确是陆先生找过他,要么声名狼藉,要么乖乖的从此不再出现。”

黎梓皱眉,“所以,这是贺廉杉的选择了?”

“谁知道呀。”

“如果他没做什么事情,还怕人一手遮天,让他声名狼藉吗?”

“话是这么说,现在的信息接收的渠道如此之多,艺人最怕什么呀,最怕人黑不是?再说了,陈琳说了,贺廉杉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了,这不该招惹的人是谁,她说你比谁都清楚。”

“陆时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他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田梅不说话了。

黎梓看着田梅,“你也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对吗?”

“其实我对陆先生不了解的,而且,他当时在B市的确是对贺廉杉大打出手的呀。”

“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一个人,他不但有风度,还有他的气度在的,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是啊,这一切都是她的一面之词么,可能陆先生就不是那样的人。”田梅道,沉默了半晌,田梅继续道:“过几天就要回G市了,也正好是做宣传么,你就找陆先生问一下就是么,如果不是他,那正好么,如果真的是陆先生的事情的话,你完全可以跟陆先生和沟通的,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什么原因了,我想就是可以的。”

黎梓没说话,只是窝在沙发上。

打了个电话给贺廉杉,他的手机不通。

“你安排一下,我想去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几经周折,田梅才知道,贺廉杉还在B市,他在B市有一套房子。

正好她待的地方离着B市并不远。

到了贺廉杉的住所,她敲了敲门,许久才有人来开门。

门从里面打开,贺廉杉愣了下,看到黎梓,“你怎么过来了?”

“本来是我们一起去发布会的,就剩我一个人了,自从你上次出事,就没怎么跟沟通过,我不知道怎么了,就过来看看。”

黎梓也没想到,几日不见,贺廉杉会颓废成这样,他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刮胡子了,衬衣皱巴巴的在身上,整个人特别的颓废。

她跟着他进了屋,里面到处是烟蒂,还有酒瓶。

客厅里也非常的凌乱,贺廉杉找了个地方让黎梓坐下。

“你没事吧?”

贺廉杉一笑,“没什么,只是没什么事情做,闲得慌。”

黎梓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廉杉一笑,“嘿,没什么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发布会怎么样?”

“挺好的呀,就是大家也在问,你的病怎么了,我觉得这是心病吧?”

贺廉杉没说话,黎梓看着他,“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找你谈过。”

贺廉杉还是不说话。

黎梓皱眉,“你就跟我说,有没有跟你谈过就行,你不用跟我说名字的。”

“有。”

“他跟你谈了些什么呢?”

贺廉杉叹气,“黎梓,你就不要问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这样吧,你什么都不用管,就好好的演好戏就行了,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

“看着像是跟我没有关系,可是我怎么觉得事情都跟我有关系呢,如果真的是我的原因,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这样,而且我们之间是真的没有关系的,我不想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让你变成这样,我觉得不公平,你的所有努力不能因为这些就变得没有意义。”

贺廉杉看着黎梓不说话,黎梓就明白了。“知道了。”

离开了贺廉杉的住所,贺廉杉坐在茶几上抽烟,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

黎梓坐在车上,就给陆时然打电话,只是他的电话却始终不通,有时候通了,也会挂掉。

黎汌在医院里陪着陆时然的。

“我姐,电话,需要接吗?”

“不用。”他是怕自己跟他讲着讲着电话就露馅了。

黎梓打不通陆时然的电话,心里很是气闷,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他。

这算什么呢?

是知道了她要兴师问罪,所以打电话也不接吗?

他们就要这样解决彼此的问题吗?

白天要工作,晚上她有时候要忙到很晚。

黎梓打电话给打了好几通,只好把电话打给黎汌。

“最近,见你姐夫来没?”

“没有啊。”黎汌盯着陆时然说瞎话,陆时然看他一眼,低头看着书。“他好像出差了,没在家,已经很久没见他了,爸妈都很久没见他了。”

“黎汌,你姐夫回来的时候,你就跟你姐夫说,我有事找他,急事!”

“嗯。”

黎汌收了电话,“口气不好,不过好像找你真的有急事,也不知道要干嘛。”

“稍晚点,我问问她。”

快到十一点了,陆时然才找到自己的手机,充上电,给黎梓发了条短信,问怎么了?

黎梓洗澡出来,头发都没擦,就看着手机上的短信。

“你是不是找贺廉杉谈过什么事儿?”

陆时然心里是有气的,平时,他们真的是不怎么联系,难道现在所有的联系都要建立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吗?

陆时然叹了口气,索性就把手机关了机,扔到一旁,眼不见为净。

他知道,解决问题不应该是这样的方式,其实他懒得解释,特别是像自己的老婆解释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觉得没必要,也懒得解释。

这将近一年的世界里,两个人也没有太长时间的沟通,他忽然也不知道跟黎梓应该如何正常有效的沟通了,就这样吧,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的,也挺好,等到她什么时候真正想要谈的时候,两个人坐下来,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而不是这样发一句短信,他回一句,解决一些他看起来浪费时间的问题。

而且,他的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因为另外一个人。

黎梓等了好一会儿,就没见着短信汇过来,拨电话过去,手机已经关机了。

她都愣了,什么意思呀这是?

她又编辑了一条短信——看到信息,回电。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始终没有陆时然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