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剑阁剑山是一座山,又不是山。 (

这是极少修者知道的秘密,寻常修者只引以为。

可修为到了白无夜、黄裳、火江云、青叶这个地步,对于剑山再了解不过。

“那是一座有去无回的剑,其孕育着狂霸的剑气,甚至可以摧毁整个下界,任何修者想要进入鼎剑阁,都要通过剑山孕育的剑意,否则必然身亡,即使修为到了我等这个地步,也是同样的下场,不可改变!”

青叶语很慢,无形让气氛更加凝重起来。

事实,鼎剑阁剑山的确恐怖,不仅被四大圣宫列为第一危险之地,连蛮荒各族生灵也从不敢招惹鼎剑阁,更不要说攻打鼎剑阁了。

“难不成,我等还要低头不成?”

白无夜语气没有那么强硬了。

硬气的话说起来慷慨激昂,但想要达成却是千难万难。

即使蛮荒各族生灵支持他白无夜屠戮鼎剑阁,真的兵临鼎剑阁的那一天,他们也是有去无回,被剑山剑意第一时间屠掉,他如何还能强硬?

火江云火红的头冲天,像一团火,看起来非常粗鲁的样子,但心思极为细腻,只一眼便知白无夜是想找个台阶下,于是道

“我等不与剑老针锋相对,以剑老的脾性也顺坡下,不会让我们难堪的。”

“依火道兄言下之意?”白无夜、黄裳投来询问的目光。

“解铃还须系铃人!”火江云神秘一笑,见他们仍然不解,压低声音道“这其的关键是证实6羽还尚在人世,安抚云澜,只要云澜不再狂,剑老又哪里会搅起腥风血雨?”

最后,火江云飞了一眼白无夜,嘴角浮出玩味的笑容。

白无夜恍然不觉,不住地点了点头,等到明悟之后,冲火江云、青叶抱了抱拳,与黄裳一道分别回到了庚金宫、癸水宫,只留莫测高深的火江云以及脸色阴晴不定的青叶。

“道兄,白道兄真的肯放弃诛杀6羽吗?”许久后,青叶才忧心忡忡地道。

火江云哈哈大笑三声,解释道“如果说白无夜放弃诛杀6羽,我不敢保证!但是鼎剑阁剑老的宣告,他不得不小心,至少不敢在明面追杀6羽,毕竟他即使能借助蛮荒各种族之力,也未必能敌得过剑老!”

“那我且等着!”

青叶长舒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庚金宫在白无夜的带领下,越来越好战,让他极为担忧。

如今终于与火江云一道化解了一场可能的大战,他整个人顿感轻松无,心情也愉悦了不少,转身与火江云商量此次飞天宴事宜去了。

他却不知,火江云心里在嘀咕

“我能做的是这些了,但愿那傻丫头不要太责怪我!”

………

蛮荒深处。

剑老的宣告,让所有强者都面如土色。

尤其是四大圣宫一众强者,简直如临大敌,仿佛要变天的样子。

但有一人此刻内心极乐安平,而且非常激动,胡渣满天颓废的脸,因为太过激动而在抽搐,云澜望着身前这个苍老的老者,轻轻地呼了一声“师父……”

“师父不可,这是我与6羽徒儿的事情,我不想连累鼎剑阁!”

能得师父如此庇护,云澜已经觉得虽死无憾了。

一生能有一个这样的师父,那他云澜即使再怎么凄苦,也觉得值了,哪怕下一刻,他在为6羽复仇的路身陨了,也会含笑而去,再无委屈!

只因,他有一个像他一样关护弟子的师父!

“你是我鼎剑阁弟子,鼎剑阁弟子有难,难道鼎剑阁不应该庇护吗?”剑老当下打断了云澜的话,见他眼眶里水珠不停地转,又霸气无地补充道“除非我将你逐出鼎剑阁,否则你生是鼎剑阁的人,死是鼎剑阁的鬼,无论是人是鬼,鼎剑阁都要庇护!”

“哼,如此护犊,鼎剑阁是要与天下为敌嘛?”

那头金鳞鼠狼气愤不过,冷声相问。

剑老满头白炸舞,气势陡然炽盛,身前悬浮着的那段朽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冲到金鳞鼠狼面前,冷声道“我是要与天下为敌,你能耐我何?”

朽枝已朽,本无威力,但此刻却压抑得金鳞鼠狼口鼻溢血,四肢弯曲,几乎要跪下。

金鳞鼠狼哪肯如此受辱,暴喝一声,片片金鳞如钱币大小,放出炽盛的光芒,陡然冲破压抑咆哮出声“别人惧你,我却不惧你,我跟你拼了!”

“”

两条后退蹬地。

狼烟四起,立身之处立刻塌陷了。

它如一道金风,在大地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残影,眨眼里满地都是他的影子,而且气息凌人,非常恐怖,疾攻向剑老。

“唰”

突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