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不行。

秦子骞拼命甩了两把,就一头扎进了典籍室!

咚!木门上有了撞击,凄厉的哀嚎声中,房门透出神秘的梵文,闪烁着幽幽的蓝光,一阵扭曲,恢复了平静。

“这里像是能多呆一阵。”蒋雅南惊魂未定,冲秦子骞喊道。

“我不是刚说过了,我来数吗?”

“再不逃,我得死在那儿,你数顶个屁。”蒋雅南辨道,她不迟疑,放下手中的笔记,开始在房间里查找起来。

房门上梵文的显现,估计这里不会有什么脏东西。

腐烂潮湿的书霉味,弥漫着若干个书架。

秦子骞看着有些头疼,反倒拾起了刚才的笔记,翻开起来。

“向窗外看去,那个哥哥就在满是桃花的庭院,他只是看着景致,没看到我,我脸上发烫,可能是一种病。”

他合上笔记,联想刚才的华服房间,应该就是芴葸在祭祀前盛装打扮的地方。这本日记,很有可能就是她留下的。

“他冲我摆手了!我一定是病了,把这件事告诉了米兰,可是她的表情很震惊。今天是祭典的日子,村里的人都集合到了屋里,我没见到他,只是见到那个被人称作仙官的女孩。她始终凝视着我,看上去十分悲伤。

总是安静的屋子,感觉今天才很热闹。

我是作为祭品的虚,这会让我的家无比荣耀,死后可以进入江州的祠堂,也归在米氏的牌位之下,可是现在我想活着,还能做虚吗?

总之,见到他的话,我会很喜悦。”

秦子骞呼了口气,日记本里只是记载了芴葸心事,并没有透露出多少关于祭祀和虚村的细节。对于一个从小没有见过外来男人的祭品来说,她的所知,可能还不如虚村的一个普通村民。

“你听听这个,”蒋雅南从地上捡起几张纸。被秦子骞接了过去,“你继续找,我自己看。”

这是几张叠成的手稿,像是从日记本里撕下的。

“仙官的到来不是荣耀,而是一场灾难。尤其是那个年轻男人,坏坏的笑像是盘算着什么事情,芴葸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要是因为吸引而有了执著,那是很可怕的事。奉米族长之命,把他处理了。

不能让芴葸知道真相,他的尸首只能抛在矿洞深处,如果没有意外,族长会听从王氏术士们的意见,把那批矿工都埋在洞里。

虽然可怜,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么久,终于看到了一个仪式执行者的笔记,尽管仪式究竟用什么步骤举行尚未可知,但是能够让秦子骞开始串联整个事件。

为了避免推理错误,他又开始查看剩下的两页。

“芴葸的情绪不稳定,尽管她没说,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第三张却只有可怜的一句话。

“失败了。一切完了。

门里吐出瘴气。

尽管王氏族人的术士正在处理局面,但族长恨死了王氏家臣,下令格杀。可这一点用也没有,谁都清楚无法交代。,门没有打开,但是也没有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