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这个荣幸。慕清。”慕清不移动身体,冲吴双伸出手,几乎把侧面快贴到了秦子骞的脸上,秦子骞急忙缩头,看着她眼角轻挑,鼻孔里闻到了她身上的淡雅香气。

她故意的,像是挑逗。秦子骞微微皱眉。

“呵呵,我误会了,幸会。”吴双大致对这三个人有了判断。

“慕小姐说的对,他是从卫生间一步步挪到床上的,但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他的脸应该是卫生间被切下来的,如果是被人活剥,也应该在卫生间才对,凶手离开之后,按照常理,他也应该跑出房间去找人救命,而不是往房间里走。”

“凶手没有离开房间?”慕清在一旁附和。

“是。”吴双神情振奋,“我也这么考虑。可是要是在房间,就算是熟悉的人,死者也应该留下挣扎的痕迹......”他目光移动到秦子骞的脸上,希望他能谈谈看法。谁知秦子骞压根就没听自己说话,眼睛瞅着房间的另一个方向。

自己刚刚凝视过的那个方向。

酒店的灯光大亮,那个角落却给吴双一种阴森的感觉,刚才调查尸体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偷偷凝望。

“这个房间很奇怪,对吗?”这一句话,终于引起秦子骞的注意,眼睛转了回来,“其实不难,死者对凶手怀有巨大的恐惧。所以不要说抵抗,躲都躲不及。由于凶手站在门口,所以他只能往房间里跑。”

他先入为主,认为镜鬼作怪,所以推理是建立在一只恶鬼的身上,但在吴双这里,单独抛开凶手的身份,去揣摩死者的动机,这种思考方向比较新鲜。

从进警队之后,他没有找到过相同思路交谈的人。整个人也就越来越沉闷,但就是自己奇怪的思考方式,让他独获殊荣,成了大名鼎鼎的神探。

俗话说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第一时间,他就把秦子骞列为了自己值得结交的同伴,越过毕子晋,直接站到了他身旁,“秦先生的看法比较特殊,不过这样推论下来,似乎死者的做法得到了解释,但是凶手就......不能是人了。”

“谁说是人?本来就不是。”秦子骞回答。

这一论断,令人咋舌。吴双更是连眨了数下眼睛,“不是...人?”

“对,从镜子......”

“秦子骞——!”酒店的走廊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听得人心头一震。

秦子骞听到熟悉的叫声,头都快炸开了。不是别人,是蒋雅南。

怪就怪旗岭县城太小,像样的酒店就这一家,蒋雅南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自己会在这儿。

她的身份特殊,突破警方的“封锁线”实在太容易,还是个烈火奶奶的个性。

“稍等一下。”秦子骞知道避无可避,早晚都是要去应对,还是尽早解决这个麻烦比较好。

刚出门口,就见蒋雅南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站在面前,“你偷偷跑掉,是避开我么?”

“当然不是,”秦子骞矢口否认,“你的伤还没好全,但是这里的事情不能等。总得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这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是原则问题!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浪子?流氓?杀人犯?你什么时候才能正视自己!你来告诉我,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蒋雅南怒气冲冲,她觉得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秦子骞的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