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心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刹白:“你没说会有这个!”

龙景笑得邪气凛然:“大小姐,这也不是要炸你啊,只不过防止你挣扎活动--你挣扎的越用力,固定你的牛皮扣后的拉绳便会越松,直到把你放下来。”

就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轻轻地按了下手中的摇控器,又是哗啦一声,圆刑的墙转了一百八十度,温如心直接头朝下了。

油锅已经开始烧了,她恐惧地看向锅子,试图衡量一下自己与锅的距离,却发现那些油都是开着的,噼里叭啦地炸出来细细的油点子,热气蒸腾而上,直把她的头皮都吓得发麻!

几乎是本能地,她挣扎着:“拿开,拿开!”

但是怎么可能呢?

而且随着她这不受大脑控制似的挣扎,那油面离她的头顶似乎更近了!

她不敢再动了,努力地撑着。

这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血似乎都在向头上涌,脑袋像是要被撑炸了一般,异常地难受。

这被人倒吊着的滋味,远比想象中的可怕!

她不知道的是,普通的人被倒吊起来,只要一分钟,脑子就会发涨,她这一上来就被要求倒吊半小时,还在头上放个油锅,怎么可能是她能够承受得了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温如心努力地维持住自己不要挣扎,她是真的不敢动。

可是似乎是重力还是心理的作用,她还是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地向油锅里溜过去。

她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的头发已经进了油锅,然后很快地便有烧焦了的蛋白质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温如心吓得大叫了起来,这再这样下去,油就要炸到她的头皮了,就算不死,那也太可怕了!

她这时整个头部都因为充血变得通红,额头、太阳穴和脖子上的青筋毕露,又哭得妆都花成一团,嘴还肿得发紫,唇角向上向下都有血流的痕迹,再加上腮边被鞭子抽破了一道很沉的粗印子,血乎乎一片,真是要多丑有多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哪里还有当初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范儿?

她哭叫着说:“求求你,放了我,我选烫脸!”

在这种完全在她承受能力之外的痛苦之下,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

唯一想要的,便是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不管用什么方式!

龙景却淡淡地笑说:“温大小姐,迟了呢,你已经做下了选择。”

说完,他看看表:“才八分钟呢,时间还早着,你再坚持坚持吧。”

温如心一听这话,立即崩溃了。

她都这么痛苦了,才八分钟,时间只过去了五分之一!

那等半小时后,她哪里还有命在?恐怕整颗脑袋都被丢进了油锅里,炸得焦香满屋了吧?

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无比地恐怖!

她再也顾不得把实情说出,会有什么样的未来等着她!

“我说……我全招。”

龙景却根本不放开她,只说:“你先说来听听吧,否则把你正吊哪怕几秒,这种临界点似的痛苦,就要消失不见了呢,我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温如心在心里大骂起来,可是脸上却不敢露出一分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这个龙景哪怕是把她弄死了,也没有人来救得了她!

她只能哭:“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龙景又看了看表:“才八分五十秒,温大小姐,我告诉你人体承受能力的极限还早着呢,你受的了的呢。”

可是温如心现在却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心理上的恐惧、生理上的痛苦并肩袭来的感觉,她哭着开始说事情的真相。

龙景想要的,却只是佳雪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