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任无道和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打开了房门。

然而一个瞪着溜圆眼睛的女人正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门口,陡然吓了任无道一跳。

“喂!你干什么,大清早的站在别人家门口。”看着那一缕显眼的白毛,任无道当然认出了她是谁,那个蠢货女警。

素练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眼睛红通通的,一是在思考案情,二是自己的贴身衣裤被眼前这家伙看到了,还被嘲笑了。

“衣冠禽兽,哼!我警告你,不准说出去!”

“说什么?”任无道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就是······那个,啊啊啊!你别装傻!你不许在外面乱讲!”素练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没睡醒吧,让让,别挡着我路。”任无道按住素练的脑袋,像转开关一样把她掉了个方向。

“还有,我本来都快忘了,你最好别再提醒我了。”任无道回头说了一句,顿时说服了正准备扑上来扯住他的素练。

终于出来了。

任无道大出一口气,自己的生活都被她搅得不得安宁,在旁人面前自己一向是很温和有礼的,为什么她总是能把自己弄得无可奈何,情绪不稳?

和往常一样,在楼下的包子铺卖了两个包子,任无道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步前行。

他从未停止过思索,也正因如此,越是细想,发现的问题就越多,而每当解开一个问题,离最后的真相就越近了一步。

如果凶手是吴有良,那昨日是谁给他打的电话?

他杀害杨家姐妹二人的动机是什么?

为什么杨晓飒只是被毒杀,而杨笑笑的脑袋却被割了下来?

那让人费解的一氧化二氮是凶手留下的吗?

“滴滴——”

正当任无道颦眉思索之际,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鸣笛。

谁这么恶劣?

“喂!任变态,月牙小区离业城大学那么远,你为什么步行啊?”

果然,是这个小女警。

任无道干脆不理她。

“你别不说话啊,哦!是不是忘带钱乘不了车?来呀,我载你一程。”素练不怀好意地问道。

昨晚在专案组的群里交流信息时,听华天说起了任无道不肯上车的事,素练感觉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任无道回头瞥了一眼这辆女性气息十足的mini,加快了步伐继续往前走,还是选择不理她。

“别害羞嘛,来,我帮你开车门!”素练麻溜地把车停好,下车,开门,锁着任无道的关节把他硬塞进了副驾驶。

“你干什么!啊!”

想不到对付一个大学老师这个无耻的女警竟然用上了擒拿技!

“走咯!绑好安全带!”素练贴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任无道提醒道。

小巧的mini一溜烟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大清早刚到警局上班的方正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吴有良失踪了?”方正皱眉道。

“嗯,昨天下午他接了个电话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过,我去他独居的小区找他也不在,就连拨打他的电话也已经关机了。”华天说道。

“说不定只是去朋友家了?”方正说出了另一种推测。

“不,昨天下午我在学校调查了他的信息,发现他与被害人一样,基本上与所有人都只是单纯的点头之交与工作关系,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借宿的朋友。”华天站在业城大学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说道。

昨天下午,他看似已经开车走了,其实之后他又绕回来调查了一些事情,其中包括,任无道提到的业城大学的奇怪现象。

“而且,虽然他是一名辅导员,但是他也负责一些大学生就业指导一类课程的教授,今早八点半,就有他的课,但是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他依旧不见踪影。”华天补充道。

这才是让他做出判断的根本原因,吴有良马上就要从辅导员转为大学教师,他已经考取了相关的学历,也有了多年的在校管理教学经验,自身也是业城大学的毕业生,业城大学校方最近一段时间正在考核他,他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掉自己链子的。

“确定他家里没人?”方正再次询问了一句。

“这······”华天不敢打保票,“房门紧锁,无人应答,就算有人的话,要么是故意不开,要么,就是他已经开不了门了。”

“嗯,你继续在业城大学调查,尽量多搜集一些吴有良的信息。”

“明白。”

两人挂断了电话,方正转身大步踏入警局,马上调集了警员。

“紧急出警,海楼小区B栋9-2,行动!”

业城大学。

面色苍白的任无道下了车,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跳跃。

“原来你晕车啊!”素练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好奇地看着一副虚弱样子的任无道。

“谁说的,我······我只是不擅长使用高科技产品,呕······”任无道扶着车打着干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