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景色倒流,旁边小女人懒懒睡着,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呼吸静谧,如婴儿般乖巧。

到了公寓,他将她放下,她表情恬静,睡的十分香甜。

他轻轻落下吻在她唇角,希望她就这样。

永远无忧无虑,不要参透这肮脏的世界。

夜,暗的寂静无声。

窗帘拉上,微弱月光下,他打开笔记本,高大身形坐在沙发上,阴鸷的脸没有半分情绪。

屏幕上出现卫霄那张脸。

“老大,柯梵跑了,暂时去了国外,已经派人去跟踪了。”

黑暗中,他面目轮廓隐在其中,神色默然。

良久——

“知道了。”

他眼皮一抬,云淡风轻的,“跟踪傅洺九,柯梵那头不能放过。还有一个人,你着手下去查。”

“谁?”

卫霄一时惊讶,穆靳尧打下几个字发送过去,语气淡薄,“明天给我答复。”

收线后,他点燃一支烟,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屏幕,吐出一口浊气。

天色微亮,透着淡薄的阳光。

阳台窗帘微微撩动,躺在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

手脚搭在一旁硬邦邦的抱枕上,似还觉得不够亲密,她蹭蹭爬上去,小手攥着。

她小手乱放,眉头微微颦起,嘴里嘟囔不停。

是做梦了。

梦里,她面前摆着个大萝卜,乔母让她拔出来做菜,她拎着萝卜梗子。却怎么都拔不下来。

好累……

梦里她叹了声,小手攥紧了大萝卜。

我拔……我拔……

我使劲拔……

只是为什么萝卜这么烫?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