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声轻呵,卫霄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听见门铃响,以为是老妈来查岗,他塞着拖鞋,衣冠不整去开门。

喝了几天,屋子里全是酒味。

没个人样,估计现在谁见了他,都认不出他是曾经那个潇洒风流的卫家大少。

他不耐烦的,“妈,你怎么又来了?”

门一打开,看见门外站着的水手服女人,他一下愣了,揉了揉眼,天色已接近夜幕。

“喝多了,我做梦了?”

他打了个酒嗝,“啪”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乔颜一脸黑线,倚在穆靳尧身边,不知道卫霄脑子那根弦缺了。

安央央身子一僵,颇为无奈,笑容略微苦涩望向乔颜,“妞儿,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她眼神颇为冰冷,乔颜尴尬一笑,眼眸划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

“倒也不是……”

话还没说完,门再次被打开。

卫霄穿戴整齐,脚上还是那双拖鞋,但至少衣领没歪,头发也疏离的根根分明。

他脸上堆满笑意,做了个“请”的手势,“老大嫂子,不知道你们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还是滑头的样子,全程都没盯着安央央,余光却忍不住往人身上瞟。

乔颜哪里不懂眼色,把安央央往他面前一推,笑了。

“听说这几天我这姐妹儿晚上睡不好,总叫一个人名字,你给她治治。”

光明正大的说,安央央脸上挂不住,要撤退,被她摁住肩膀,强制性的。

“央央,就算你没病,你看卫霄那样儿,可病的不轻,你开导开导吧。”

也不管安央央是个什么脸色,把她推进了屋子,贴心的关上了门,挽着穆靳尧的胳膊,心里石头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