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两人都没什么瞌睡,卫霄叫花凉休息,他守夜,但花凉却固执的不肯。

她害怕,她一睡着,他就会偷偷溜掉。

尽管困的睁不开眼皮,一直犯困哈欠,她也保留最后一点清醒。

卫霄没办法,抱臂靠在洞壁边,闭眸打盹。等火光变小,又添火进去。这样一夜下来,醒来无数次。

也没休息好。

在这野外,甭说休息,就连小憩也得吊着胆子。

天色微亮时,他出了桥洞,花凉一见,惊得立马瞪大双眼,“你去哪儿?”

昨晚一夜他都没走,今儿可不是想走了?

他懒得纠缠,漫不经心的,“我找点东西吃。”

这个时候,庄稼人还没出来,要是再迟点,可就都来了。

他又去找了些吃食,顺带又捡了些柴火。在火堆里烘着,熟起来也容易。

见他回来,身上还带着寒霜,花凉也没心思睡觉,等着东西烘的差不多,连忙刨了出来,趁热吃了。

她也是饿了。

昨天剩下了两个香椿饼子,她顺带放在火边,问他,“你吃么?一人一个?”

想到香椿那惨烈的味道,卫霄赶紧摇头,实在爱不起来,“我吃这些就行。”

等两人吃的差不多,卫霄合计,“等会儿我送你回村子,估摸着上午能赶回来,你别不高兴,我迟早是要走的……”

一听他又说离开的话,花凉面色一僵,却再也没了之前的紧张。

缓了半晌,这才点头,喃喃自语,“我知道,要走的,迟早要走,我挽留不住,也没那能力挽留。”

长到这么大,好不容易遇到个一见倾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