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偏僻的郊区,两束刺眼的亮光划破僻静的马路,映照出一个灯光昏暗的一栋一层建筑。

等车停下后,坐在前座的荣轩下车,拉开后车门,迎出后座的薄肇东,二人一同快步向仓库内走去。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看到来人后,急忙毕恭毕敬地低头问好:“东哥!”

薄肇东挥了下手,两个男人立刻敲了3下门,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后,立刻拉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也同时毕恭毕敬地鞠躬,“东哥!”

昏暗发黄的巨大仓库内,中央的位置由上至下绑了一条半个手腕粗细的绳子,绳子的尾端绑着一个男人的两只手,男人浑身是血,他的脚下铺满了玻璃碎渣,绳子到地面的距离正好是他身高的距离,他的一只脚踩在玻璃渣上,另一只脚悬空,悬空的那只脚也血淋淋地看不清伤口的大小及深浅。

坐在男人对面的南宫燚听到门口人的问好后,立刻起身快步迎了上去:“东哥!”

薄肇东沉默着走到男人面前才缓缓开口,“怎么样了?”

似乎是听到了薄肇东的声音,原本垂着脑袋,一脸生死未卜的男人缓缓抬头,掀开被血染红的眼睛看向薄肇东,一脸嘲讽地牵了牵唇角。

南宫燚见状,抬脚对准男人的肚子就是一脚:“你TM这是什么眼神?你真想死了是不是?”

男人随着绳子摆动了几下,脚下迫不得已地全部踩在玻璃碎渣上,发出痛苦的闷哼,却又立刻咽下去,咬牙,全身微微抖着再不发出别的声音。

南宫燚见状,愈加生气地道,“东哥!不知道薄慕辰给了这孙子什么好处,都三天了,换一般人,一晚都坚持不住,这孙子愣是到现在一个字都不肯说!”

薄肇东闻言牵了牵唇角,挪动脚步向男人再次靠了靠,牵了牵唇角哼笑着挑眉,“刀疤!为了薄慕辰,受这些罪,值得吗?”

刀疤闻言挣扎了几下,再次艰难地抬头,看向那张俊脸,目光鄙夷地牵了牵唇角。

“你这个……”南宫燚见状又想动手,却被薄肇东挥臂制止。

“放了他吧!”薄肇东向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地淡道。

南宫燚怔了几秒,才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水眸,看向那张俊脸:“东哥……”

东哥是不是疯了?他废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抓到这个孙子,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么轻易就放了?

“东哥!兄弟们为了抓住这个孙子,几个月都在四处奔波,现在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这么放了他?”南宫燚喘着粗气一脸不解地咬牙反问。

刀疤听到薄肇东的声音后,也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扫了他一眼。

薄肇东敛起笑容,黑眸射向那张愤愤不平的脸挑眉,“怎么?我的话现在不管用了是吗?”

“东哥!!”南宫燚又气又急地跺了下脚。

一边是东哥,一边是不甘心!

荣轩见状上前拍了下南宫燚的肩膀低声淡道:“放人吧!薄总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