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城静谧的茶馆屏风后,白凝笑意盎然地一只手捏着茶杯,另一只手轻轻向自己的方向扇着,似乎是在品香,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她看起来格外愉快。

她放下茶杯,摆弄着茶具,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茶馆外及茶馆内,似乎在等待着谁。

十分钟后,守在屏风外的司机,语气诧异地轻唤了一声,“老夫人……”

“来了吗?”白凝端着茶杯晕开一抹笑看向屏风外,那抹身影停在她面前的时,白凝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拧起秀眉有些难以置信地向他身后看了一眼蹙眉,“怎么是你?”

薄肇东牵了牵唇角,顺势坐在她对面,黑眸打量着桌上的茶具不答反问,“外婆不是在等我吗?您千里迢迢从岩城来遂城,都不找我,反倒在等别人!”

白凝冷下脸,愠怒的扔下茶杯盯着那张云淡风轻的俊脸咬牙,“是那个死丫头告诉你的?”

“她这会在昏睡,还等一个小时后才能醒来,是我看到您发来的消息,所以就冒昧代替她来了,我以为您更想见我。”薄肇东不动声色地继续打马虎眼。

“你少跟我装蒜,看来我真是低估那个狠心的丫头了,自己家要破产都不管不顾,真的是怨气深重啊!”白凝握拳冷笑着咬牙。

薄肇东牵了牵唇角,取过茶壶帮白凝添满茶浅笑,“所以……您动了薄家等于刚好随了她的愿……”

白凝闻言愈加愠怒地牙齿几乎要被咬碎,许久,她突然晕开一抹笑耸肩,“也好,且不说南绍臣教育出那种女儿,就冲他那副奸商的样子,我除掉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她也是老糊涂了,东儿扔下那个丫头自己出来,不是那个丫头不在乎,而是她不知道她约她出来的事。

果然,薄肇东端着茶杯的动作滞了一下,又立刻恢复常色,敛起笑容对上那双得意的双眸淡道,“外婆!要是我不同意呢?”

“哼!你不同意?怎么?护着那个丫头不够,现在还想护着南家?”白凝冷笑。

“我没有打算护着南家。”薄肇东顿了下又道,“但是我不能看到她因为别的人别的事难过,这一年多以来她已经很煎熬了,今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哼!她受煎熬?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害的我们薄家和林家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你竟然说她过得煎熬!”白凝握着茶杯咬牙。“如果我偏要伤害她呢?”

薄肇东盯着那双美目看了一阵后,薄唇顿了顿,像在下定决心般一字一句地道,“对不起,外婆!如果您要一意孤行,您要怎么做,我奉陪到底!”

“你……”白凝气得指着他,捂着胸口向后倒了一下,“你这是打算跟我对着干吗?”

薄肇东握拳盯着那张痛心的脸,牵了牵唇角苦笑,“外婆,三十多年前,您和外公也是这样逼迫我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