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呼了口气,曹悠悠故作镇定的说,“斯诺登先生真的误会了,一切都是巧合。,: 。”

“那就好,我也希望只是巧合。我跟你今天见面,也是巧合而已。”斯诺登先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

曹悠悠垂眸,指甲陷入肉里,“不管你怎么想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很好,那就记清楚你当初的承诺。”斯诺登脸色一沉,语气冰冷了许多。

曹悠悠咬咬唇:“我没忘,只要他过得好就好。”

斯诺登冷冷看着她,那么弱不禁风,那么惹人爱怜。然而,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这个女人就是个恶魔,甚至比恶魔更加恐怖的存在。

他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老糊涂。要他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下辈子吧!

阴冷的毒蛇必须时时刻刻提防着,一时松懈,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曹悠悠的肩,“误会解开就好了,我还有事,你也赶紧去看你男朋友吧。”说着,斯诺登已经走到门口了,保镖给他打开门,他顿了顿,笑呵呵的说,“中国有句老话叫老牛吃嫩草,我以前是,现在你更是。”

门被关上,曹悠悠狠狠瞪着那扇门,那股恨意像是刻到了骨子里。

当年是她年少无知,可现在,机会就摆在她面前,她绝对不会再放手。

何苍远早就没什么亲人了,葬礼很冷清。

言左左安静的站在他的棺材旁边,静静的陪着他。曹悠悠没来,说是承受不住刺激,身子不允许。

她暗暗叹了口气,到头来,还是她送他最后一程。她不是没有想过通知当年的何夫人,何新蕊的母亲,可后来就联系不上了。

那天,她看见的跟穆天阳在一起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的确很像呢。

池墨卿紧紧握着她的手,暖意从指尖一直涌进了心里。

曾经她多么渴望得到一份父爱,可没想到后来换来的只是羞辱。也正是那场让她绝望的羞辱,她遇见池墨卿,这个对她体贴入微,深情不悔的男人。

何苍远走了,她的确有些难过,不过她身边有个为她挡风遮雨的男人,那点难过相信很快就会过去的。

“放心吧,我会幸福下去的。”言左左低声开口,抬眸看向池墨卿,告诉他不用担心。

“苍远!”

突然,灵堂门口传来一阵悲切的哭声,言左左转头一看,居然是曹悠悠。

她眨眨眼,不是说不来吗?

“苍远啊!”曹悠悠扑到棺材上,哭的寸断肝肠。

言左左想要过去安慰她,可是被池墨卿拦住了,“老婆,累不累,我们先回去吧。”说着,他给简宁使了个眼色,就见简宁走到曹悠悠身边。

言左左听见池墨卿的声音,这才想起自己是个孕妇,这两天太难过了,对宝宝不好,她得克制自己的情绪。

只不过……

“老公,我们现在就走?”

“曹悠悠都来了,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

言左左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考虑到肚子里的宝宝,她还是点头答应了。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曹悠悠。

真是个命苦的女人,孩子没了,喜欢的男人也走了。可是,曹悠悠没有家人吗?她说自己是在夜店被何苍远救的,那她为什么要去夜店做那种工作?

看妻子困惑的脸,池墨卿柔声说,“我们先回去,这里的事情我会交代简宁处理的,不用担心。”

既然老公都安排好了,她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了。就算原谅了何苍远,也并不能抹杀他们关系没有那么亲近这种事实。

只是,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意外斯诺登竟然站在那里。

言左左赶紧走过去:“外公,你怎么在这里?对不起啊,我因为这件事情都把你怠慢了。”

“傻丫头,用得着对我这么客气吗?”斯诺登宠溺的笑笑,眼睛里一片慈祥。

言左左跟着笑了,就听见斯诺登转头对池墨卿说,“墨卿,左左怀着孕呢,这种场合少出席,赶紧回去吧。”

池墨卿点头:“我们这就要回去了,这两天也确实让她太累了。”

斯诺登挥挥手:“回去吧,我也该给那三个不孝孙子打个电话了。”

斯诺登这么一说,言左左才想起阿德里安找斯诺登的事情。难道说,斯诺登一直没有告诉阿德里安他在国内的消息?

这都一个多月了,指不定怎么就把阿德里安急死了。

“外公,阿德里安先生一直找你呢,你都没有跟他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