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神操作,橙七无法评说。你告示贴满全城能警告个谁?谁真正怕这个呀,就像暗妖,刺杀过多少人不被人知道谁是买凶真主啊。

不用想多,日后刺杀暗杀他们两个的必是源源不断了。

看眼前人,等着被夸呢,真是,时而聪慧时而犯傻,真不晓得她脑袋怎么长的。

不过,来就来呗,正好反杀,左右来的都是敌人。

至于说颜面风言风语什么的,他们早都不在乎了。

于是想开的橙七笑眯眯:“我给你带了很多深海的特产,有脑袋大的珍珠呢。”

云不飘哇出来,拉着橙七分宝贝。

暗妖自己一个人孤单单躺在床上,小小的房间并不大,也不是很高,橙七盖得不走心,也就牢固些,内里装饰...全无,窗户倒是选的位置好,也大,半床阳光洒落,晒得人懒洋洋的。

他听得云不飘大惊小怪的声音,再看屋里空荡荡,想笑。

女孩子啊。

他不是没见过女孩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喜欢就进入他的生活,让他周围充满她的痕迹,比如给他布置屋子,插花挂画铺地毯。

就像围剿,让他周围全是她的存在仿佛就能让他心里也全是她似的。

说什么习惯了便爱上了。

可爱上了也会不再爱。

云不飘从来不会做这些细节上的事情,当然,大概是因为她自己便不是这种细腻的人,她的屋子里也不见充满少女心思的多余装饰,有的,全是实用的。

简单,效用,未免枯燥。

但这份枯燥有的人觉得乏味,有的人却感到安心。

此刻,他在自己的屋子里,听到外头时大的惊呼时小的碎语,便觉得很安心。

没谁比一个刺客更需要距离。

他安心的闭上眼,终于沉沉睡去,再不担心狂风吹去他的脸。

天杀的橙七。

墨倾城也来看宝贝,云不飘拿起一样又一样,橙七抓了把大珍珠放在钵里研磨,说自己和暗妖如何搞定仇家的惊险刺激。

云不飘听得神往:“咱这离海太远,海啊,我还未见过干净的大海呢,只听说海洋健康的时候可波澜壮阔了,海底景色瑰丽神奇,还有海洋动物奇异奇特,可惜,我没见识到。”

她见过末世的海,铁青浑浊,捧在手里看不见手心的,凶残的变异海兽奇形怪状,特别丑,也特别难杀。

影视资料里的大海,令人怀疑是否真实存在过。

她向往道:“假如我能亲自去看一看,我一定要在海水里游一游。可惜了,这辈子怕也不可能。”

墨倾城不由愧疚:“都是因为我...”

“这怪不着你呀,再说,能活下来,我已经很满足了呀。”云不飘嫣然一笑,小小的脸上,大大的满足。

橙七温柔看着她,抬手揉她一脑袋珍珠粉:“我们可以找找你回家的路。”

“不要了,肯定找不到的。”云不飘直接拒绝:“再说,我也不想回去。”

橙七微微睁大眼睛,不太相信,这样的性子,身边必有温暖的家人才养得出来,不想念吗。

云不飘看着他,不好意思吐了吐舌:“我的家乡,出了变故变得很糟糕,大家千辛万苦搬离呢,不搬便活不下去了。我是在搬家的路上出意外来到这里的,老家是不能回的,新家——我也不知道新家在哪。”

她叹口气:“我年纪小,听大人说老家原来可好看了,但我亲眼见到的,很糟糕。没了我们的生存空间,好些族人不想走却不能不走。”

她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如今老家那里怎样了,毕竟是起源故乡,还有办法的话也不会放弃。上头意思,先找地方安顿,以后看有没有办法挽救吧。”

橙七好奇问:“是被魔气入侵了吗?”

他说的魔气,不是魔族修炼产生的灵力,而是一种败坏的毒气,出现在哪里哪里生机流逝,魔族也闻之色变的那种。

或者称之为死气。

云不飘想了想:“差不多吧,染上那个人和动植物都会变异,变得很凶残很嗜血,毫无人性。”

橙七想了下:“听着和魔气是差不多,不能驱逐吗?用我们这里的法子呢?”

云不飘给钵里洒了把珍珠:“不知道,缺乏样本没法做实验,不过我希望那么可怕的东西千万不要出现。这个世界多美好。”

阳光洒下,她的睫毛投下一排淡淡的影,她平静而平淡的说着话,心底也平静而平淡,听得两人不自觉随着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