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有浣溪镇和风火镇的官印文件?打个阁主让他们别吵了,赶紧删了阁主贴,像什么话!”秘书跑到外面向办公人员说道。

“葛姐我这有他们两镇的交税文件!”一文员说道。

“拿过来。”葛姐叫道。

文员办公桌上抽出两张纸,小跑得递过来。

葛姐拿着天机屏幕,对着文件上的官印微微一照,匡凡的私信权限就对她开放了。

嗡嗡嗡,屏幕震动了。

匡凡一看阁主,是认证的克里特城区区长的秘书阁主葛拉,一接,就听到对面的秘书道:“匡凡镇长啊,赶紧把阁主上的贴删了吧,区长知道这件事了,已经发了飙,让你就此打住,再这样下去该给城区名誉带来负面影响了,瓦格纳那边也有人去联系了,你赶紧熄火,有什么事大家开镇长会议时再说。”

匡凡生气道:“我这一直被瓦格纳和他那些粉丝骂了半天,我一句骂人的话和污蔑人的话也没说吧?还我熄火?我说过多余的话吗?我就是阐释清楚瓦格纳说我的表面文章?我的什么真相?我还有错了?”

葛姐道:“不是说你不对,而是让你先忍一下,再这样下去惊动了城主,对谁都不好是不?”

“葛姐,我不是,好,我先听您的。”匡凡压下火忍道,浣溪镇的上级行政是克里特城区,这件事上没必要得罪他们,他对现在的情形是很满意的,没人打扰,不受约束,工作顺利,匡凡当然不会跟上级使性子的。

“那就好,都冷静一下最好,自家的事情没必要闹得世人皆知。”葛姐切了私信联络。

删阁主贴?偃旗息鼓?

瓦格纳都发出那样的贴,他还删帖,这不坐实了心虚嘛?

他有自己底线,最多不去回应。

反观瓦格纳却发帖发得勤快。

瓦格纳悲呼:“谁为一千多名下岗的工人讨公道?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工作他们一家人吃什么?”

“看到这么多人还在骂你,我也就放心了。”

“我这条评论被删了,重新发。王都的时候就讨厌你,人长得丑还一直在那里嚣张,你除了带坏王国年轻人的社会风气,您还会干啥呀?你还没资格对瓦格纳镇长指指点点。瓦格纳管理镇子早就经过了十几年经验的积累,你算什么玩意。”

“看看,匡凡不敢回了。”

“骂不死他,还回!”

“键盘侠们”开启了属于他们的狂欢,一时间,各种污言秽语、负能量充斥着他阁主贴的各个角落。他深知这个类似网络是个什么样的环境,这些喷子根本不在乎谁是谁非,他当初的世界网络暴力可谓无处不在,甚至都形成了一套成熟的经济体系。

阁主的匿名性比之网络有过之而无不及,除却贵族的官印验证,平民购买的天机都自带固定账号,大陆上比斯西亚王国有3千万台天机,还不算有钱人重复多买几台的,那所谓的3千万注册账户就很有水分了,加上缺乏制度和道德约束,一些阁主自身的素质原因,社会的不公,法治与精神文明建设滞后等等,这儿的阁主文字匿名暴力更猖狂。

这里看的不是谁占道理,尤其今天这件事,无论他怎么反驳,总有人会比你站到更高的道德制高点指责你,这就是一场战争!打得就是人多!看谁的战斗力更猛!

“蠢猪就是蠢猪!一个新人还敢顶撞老人。”

“看看,匡凡不说话了吧?”

“真替瓦格纳镇长无语,遇上这种眼里只认钱的吸血鬼。”

瓦格纳也时不时在过程中扮演可怜的角色,煽动大家的情绪,他自持镇长的身份不好明目张胆的写脏话,但他可以挑动粉丝和一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者骂人啊,刚关注此事的许多人还真以为瓦格纳镇长是受了匡凡的委屈,更多人是跟后面瞎起哄的。

大陆阁主平台的行情就是这样,平民们的利益在现实世界里遭遇贵族的剥削,无力反抗,反抗不好甚至还会丢掉生命,而阁主提供的这个即开放又虚拟的平台,让很多人需要也想要发泄。

贵族的认证资料做不了假,不在乎你对不对,只要你是贵族就要骂你,什么是非黑白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的生活都过不好了,能骂一个比他们有身份有成就的人,他们认为很爽快,反正你一贵族骂你几句又不会死,要是死了他们反而会更痛快!

凌晨十二点!

骂战还一直持续。

匡凡当真是给足了城区区长的面子,一直在忍着,可他是什么性子,不敢回嘴骂人?也许其他人是,但匡凡偏偏就不是那个其他人,当初巴里指使瓦尔迪维亚联盟的领主们孤立他的时候,他可是连夜杀了一半的成员。

敢踩我的头?敢骂我?

你们是在厕所里点灯--找屎!

好啊!今天哥们就跟你们好好上上课!不就是骂街么?你们真以为我不会啊?我怕你们?

骂人是吧!

来吧!有一个算一个!

不过阁主中也有帮匡凡反驳的,可在瓦格纳的粉丝和闹事者下,刚说几句话很快就被淹没在骂声中。

“匡凡竟然还有脑残粉?”

“管他,带上一起骂!”

“骂得这小子不敢出门!”

“后面的兄弟跟上,骂得这孙子跟狗一样!”

去-你-妈-的!

老子忍不了了!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键盘侠!

他不怕,匡凡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承载着地球所有喷子和键盘侠的荣誉,脑海里的骂人段子已经开始在翻腾!在呼啸!

他重重地在阁主上回复道:“是的,我就是要让你纺织厂倒闭,不仅是纺织厂商业,而是你镇子所有的商业项目都将是我的竞争目标,至于那些骂我的阁主,我只想跟你们讲一个故事。”

“有一个贵族打死了一条疯狗,目击者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喷子。”

“贵族打死了……”

“谁给他们的权力?贵族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就没有一条宪法能够监管他们滥用职权吗?他们造成的悲剧难道还嫌少吗?”

“……一条狗。”

“狗怎么了?难道狗就不是生命吗?生命有高低贵贱之分吗?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了,难道没有人出来为此负责吗?”

“据我所知,那是条疯狗。”

“是不是疯狗由谁来评判?谁有权力做出这个决定?你吗?我吗?还是别的谁?有经过鉴定吗?鉴定程序合法吗?鉴定人员有利害关系吗?这里面难道没有任何黑幕吗?”

“当时它正在疯狂地追咬路过的行人。”

“难道它没有遭受委屈吗?难道它不是走投无路吗?但凡有一条活路,哪有狗愿意去咬人呢?它是不是妨碍了某些人的利益?这难道不会是个设好的局吗?我们究竟要钓鱼执法到几时?”

“我亲眼看到的,没人招惹它,它就是发疯了。”

“眼见就一定为实吗?你就不觉得蹊跷吗?你要被洗脑蒙蔽到几时?这个王国的黑幕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