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桑榆惊诧的瞪着邵钦,把包整个护在胸前挡住不慎露出的春-光。她完全相信邵钦做的出这种在车上撕衣服的无耻举动,再伪装,他流氓的本性还是深入骨髓无法更改的。

“臭流氓,你扑过来试试!”简桑榆咬牙切齿,一手伸进包里握紧里边的东西。

她一副被恶霸羞辱的姿态让邵钦忍不住想笑,侧身饶有兴味的低头看她的动作:“准备拿什么对付我呢?电击棍,还是防狼喷雾剂?”

简桑榆一愣,脸上有些讪讪之色,随即讽刺他:“你还真是经验丰富啊。”

邵钦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她,再次开口:“什么合作,跟我说说。”

简桑榆眯起眼冲着他笑,声音低哑充满挑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一双杏眼微眯,里面层层叠叠着璀璨的盈盈水光,邵钦看着她这副样子就心口狂跳,趁着她倾身过来的动作,顺势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死丫头。”

邵钦骂了一句,用力磕上去含住她粉嫩的唇瓣狠狠吸咗。

简桑榆被吓了一跳,作势要拿包里的防狼喷雾对付这无赖。

邵钦眸光一沉,手上用力直接放倒了椅背,简桑榆没能把东西掏出来,反而因为猛往后倒的椅背而下意识开口惊呼:“唔——”

邵钦的舌头就沿着整整齐齐的贝齿间滑了进去。

男人的鼻息浓重醇厚,有些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在口腔中翻搅涌动,他的舌头向来对她熟悉自知,和弄着她的舌尖,刮擦她的上颚。

她干涸的身体像是被启动了隐秘的开关,被他熟练的技巧逗-弄得全身发软,羞耻的快感渐渐从身-体深处席卷而来。

简桑榆对于自己的反应更加恼怒,偏偏被他压在副驾上动弹不得,她探出自己的舌头缠上他的,舌尖厮磨着彼此环绕。

她的主动让邵钦眼底生出几分惊讶,按住她手腕的掌心渐渐松了力道,慢慢移向那早已起伏娇-喘的柔嫩部位,狠狠揉-捏。

饱满的两团,柔得不可思议,邵钦狠狠握着,被她含住的舌头更加发狠。

简桑榆待他松懈下来,这才一闪而过不虞之色,狠狠朝那灵动如蛇的舌肉咬了上去。

“嘶——”邵钦被她毫不留情咬个正着,皱着眉退开些许。

简桑榆的脸色却比他还要难看:“邵先生,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性骚扰!我可以告你!”

邵钦阴沉的看着她,在他沉溺情-欲的时候,这女人始终冷眼旁观。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或者说让他挫败不堪,当初的简桑榆多顺从……而今却像只随时都会发怒扎人的刺猬。

简桑榆撑着椅背起身,飞快的整理好自己,嘲弄的看了眼邵钦:“邵先生要是憋久了想泻火,还是找别人吧,我对和强-奸犯做-爱这种事没兴趣。”

这是两人再次相见后,简桑榆第一次失控,第一次再次重提两人都默契缄口不言的旧伤口。

看着邵钦乌黑的瞳仁慢慢紧缩,里边折射出自己扭曲的容颜,简桑榆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凄凉感受。

口不择言说些中伤他的话,却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不至于一不小心再陷进去,所以那些莫名产生的悸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邵钦没说话,也没动怒,只是转身直视前方,侧脸的线条冷漠紧绷。

简桑榆不想再僵持下去,什么镇定什么淡然什么理智,到了邵钦面前全都会土崩瓦解!没有用,她就不该上车,不该妄图和邵钦能理智相处!

简桑榆飞快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落荒而逃。

雨势渐小,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烟雨迷蒙的钢筋森林里灰蒙蒙一片。邵钦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匆忙跑远,直到冲进地铁站他还在发呆。

***

晚上简桑榆去了和吴总约好的夜总会,这种地方她已经很熟悉了,不过作为客人来还是第一次。

吴总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起来威严正派,却总是给简桑榆一种长辈的错觉。以前她还在做舞美的时候就因为机缘认识了他,吴总没什么架子,对她们一群舞蹈演员也非常客气。

所以简桑榆对他的印象很好,几乎没什么戒心,这才找到他谈合作的事儿。

约在这种地方谈生意她也没觉出什么不妥,她知道很多男人都是会在这种地方边喝酒边谈事情的。

她进包间之后发现里面有很多人,男男女女坐了十几个,这让她也放松不少,只是这种情况显然也不太像是要谈生意的样子。

“吴总,这——”简桑榆有些犹豫,“你们这是在聚会吧,要有事我改天找你也行。”

简桑榆想走,吴总却伸手拦她,优雅的笑着:“没事,就几个朋友一起聚聚,你谈你的案子他们玩他们的。我觉着合适了就直接签,怎么样?”

简桑榆有些心动,她对生意场上的事儿真是一窍不通,但是非常想要帮哥哥的忙。如果这次碰巧谈成了,她也算为哥哥做了点事,而不是一直躲在简东煜身后寻求保护。

更何况这么多人,总不会出事的。

简桑榆便放心点了点头,吴总找了个稍微远一点的位子,和她坐在一起。

吴总一开始也是非常正经的在和她谈广告合作的事情,直到后来简桑榆被多灌了几杯酒,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时,她的危机感才忽然苏醒。

包间里影影绰绰的光影让吴总的脸盘都有些恍惚,似乎还是平时那种和善诚挚的眼神,却又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担忧的俯身看简桑榆,灼热的气息都喷洒在了她耳畔:“简小姐,你没事吧?咱们合同还没签呢?”

简桑榆觉得自己的思维还是很清晰的,至少面前的男人是谁,她在哪里,今晚要做什么,她都完全能复述出来。所以合同的事儿她必须办妥了,于是想撑着沙发坐稳,却发现手完全使不上力气。

吴总还在等着:“你合同带了吗?拿出来我看看,要是可以就签了。”

简桑榆又试探着抬手,可是真真应了那句话——有心无力。难道是喝多了?可是她酒量还可以,不该一杯下去就醉成这样。

简桑榆便对吴总说:“合同在包里。”

说出口的话也声音低的可怜,吴总体贴的靠近她一点,手臂顺势搭在她身后:“你说什么,音乐太吵了。”

简桑榆拧眉看着他,吴总微笑着低头,搭在她身后的手还是礼貌有距的:“怎么了?脸好像很红,喝多了?”

简桑榆摇了摇头,再次重复:“合同在包里,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吴总温和的答应,拿过她的包又侧身问她:“没什么秘密吧?女孩子的包好像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简桑榆无力的动了动唇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