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已经来不及发力,关键时刻,蒸汽轮机一样的循环中枢高速旋转,白色的高压气体在体内呼啸冲撞,凭空生出一股力量。借着这股力量,天央奋力横移自己的身体,勉强擦着身体闪过一条斩来的节肢。而另一条节肢重重的刺入天央的肌肉里。

“该死!”

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天央,把它往海底扯去,外置膜的力量拉不起两只生物,天央开始向下沉去。

因为那个狗屁时间调整的原因,本来十拿九稳的组件获取一下子变得意外重重,局势急转直下,天央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它要和一个近战专精的盾构机进行一场拳拳到肉的近身肉搏!

盾构机一爪挥空,顿时失去了平衡,指望一个原始动物能进化出一个类似陀螺仪的结构来让自己在翻转中平稳落地毕竟是不现实的,所以天央和盾构机一路滚到海底,直到撞到一棵矗立在海底的高大不知名植物才停了下来。

万幸,这个植物和之前那只春卷不是一个派系的,所以没有将纠缠在一起的两只精英怪物一网打尽。

然而植物先生虽然没有把它们做成一顿双味蛋挞,但却对这起事件表示高度的关注和极度的震惊: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我居然连一个安静的美男子都做不成。该植物遂拔出根茎,摇摇晃晃而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植物先生临走前用根茎扫了一下这两个拥抱在一起的基友……唔,用动物的表达方式,应该是“踹”。

两个抱成一团的滚地葫芦咕噜咕噜的向海底深处滚去,而且因为海底倾斜的缘故,它们两个越滚越快,越滚越快……

植物先生似乎满意的了头,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哎呦我去!”

天央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塞进洗衣机里,疯狂的洗涮刷。现在天央无比庆幸它的平衡系统现在还没有进化出来,不然它现在肯定已经吐得稀里哗啦的了。

盾构机也没有受到所谓的平衡影响,它艰难的挥舞起已经被海底的石子磕碰的七歪八扭的节肢,数次想要扎进天央的肉里,但都因为太过高速的旋转和碰撞功亏一篑。

眼见节肢无法奏效,盾构机开始使劲把它的菊花……我是菊花一样的大嘴往前伸……

“给朕放手!”

天央被那张大嘴恶心的够呛,用自己的触须使劲往外推盾构机。

“……”

盾构机虽然没有话,但它的那个节肢深深的嵌入天央的身体。那条被滚的半残的节肢还在执著地努力着,它在分明:不放不放就不放……

“那是你逼我的!”

天央主动用自己的触须对盾构机施展“擒抱”,触须在盾构机的身上绕了两圈,牢牢的固定住。

见到身体被稳固住,脑残生物盾构机更加快速的把自己的大嘴贴近天央的身体。试图啃下一块肉来。

“去吃·翔吧你!”

腔室的肌肉极速收缩,盾构机的脸被天央零距离赏了两发酸液,本来就很恶心的脸顿时不能看了。酸液溅射到盾构机的身上,在被离心力甩走之前抓紧时间给予了盾构机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