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家伙……一直纠缠不休!”天央也发现了盾构机这个熟悉的进化路上的“老战友”,从细胞时代的后期,再到现在的软体动物时代,盾构机和它一样,一步步紧跟着时代的脚步,而且,越来越强盛!

真是讨厌的对手!

在天央的感知中,这只盾构机正在和前方两只明显看出就是专精近战的虫子搏杀,盾构机的甲壳上沾染的酸液明明比那两只虫子加起来还要多,但一对长节肢挥舞起来的水流带起海底沉积的沙石,那两只节肢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看起来却是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好像二打一的是它那边一样。

两只披甲虫类明显是同族,四只锥形的穿刺类节肢是它们主攻的武器,它们的身体较为细长,光节肢就有十对,最前面的那两对极为发达。

可惜那两对看似威猛的节肢砸在盾构机的甲壳上,只能溅起甲壳的微碎屑,却无法对盾构机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反倒是盾构机袭来的节肢,这些披甲虫类很是忌惮的样子,每次都是忙不迭的避开,似乎连挨上一下都不愿意的样子。

“流线型甲壳……切,都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天央暗暗披甲虫类的凿击之所以很难对盾构机造成伤害,就是因为盾构机甲壳很难受力的弧线型设计,就连天央的酸液都能滑开一部分,像那些虫子这样不痛不痒的攻击,除非四五下都打在同一块甲壳上,不然休想扒下盾构机一片甲壳。

盾构机要不是能量不够,必须节省体力,不然早就把这两只战斗力低下的虫子了解了。

只要节肢弹射钉住+拖拽,然后着另一只披甲虫类的攻击把它拉到脸前面,接着短节肢发力攻击+绞肉机大嘴大啃,一套连续技就能打光一只披甲虫类的血槽,紧接着依法炮制,解决掉另一只披甲虫类——如果那只还没被吓跑的话。

盾构机白天已经消耗了不少能量,它现在趴在沙石上,尽量减少能量的消耗,只是偶尔出爪,逼的两只穿刺型披甲虫类狼狈不堪,虽然那两只虫子的攻击暂时威胁不到盾构机,看起来也是盾构机大占上风,但这显然不是盾构机这种消极态度的理由。

它的能量所剩不多,必须尽快结束战斗,而且是以消耗最的形式。

那它一定是在等待机会,一个可以瞬间绝杀至少是一只虫子的机会!

“砰!”

一只刺锥虫的圆锥形节肢砸在盾构机的胸甲上。胸甲部分是盾构机正面最大的一块甲壳,屡遭刺锥虫的攻击,早已被撞开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缝,再加上酸液的烧蚀,胸甲的牢固程度更是大打折扣,如果不是盾构机远比其他披甲虫类完善的甲壳构造,这时候已经要开始满地捡碎片粘回去了。

打得你满地找壳,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一句空话。

“咔嚓!”又是一次撞击,盾构机的胸甲裂开一道深邃的裂缝,这道裂缝贯穿整个胸甲,只要再来上那么几下,盾构机的胸甲就彻底碎裂了。

但敌人甲壳的裂缝大了有时候也不见得不是什么好事,比如,会卡住……

刺锥虫很是疑惑的再次抽动自己的圆锥形节肢,还是没有抽动。

这就是机会!

盾构机长节肢出手,虽然它的节肢内槽已经渐渐进化成锯齿状,但不知为什么,节肢头那一根獠牙一样的长钉还被保留下来,而且似乎更加粗壮。

这明明不利于劈砍,节肢头部的长钉对整条锯齿节肢的“锯”和“拉”的动作都有很大的妨碍,不知道为什么还保留着。

下一刻,天央就知道了。

盾构机的两对节肢暴起,狠狠的钉在刺锥虫的身上,钙化物的碎片飞溅开了,刺锥虫的盔甲居然没有起到半分作用。

刺锥虫的身体重重一颤,四个节肢徒劳的在盾构机的甲壳上划拉,却不能对盾构机造成任何伤害。

对了!是破甲!

在中世纪,全身板甲的骑士是是一支军队的最高武力,普通的士兵几乎无法对武装到后牙槽的骑士造成什么伤害,长剑、战斧、弓矢都不行,而骑士们哪怕什么也不做,仅仅是把自己的重量压在一个士兵的盾牌上,那个士兵也很难支撑得住。于是中世纪的破甲武器高速发展,钉头锤、破甲锥、钢弩应运而生。它们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突破骑士的那层龟壳!

在这个甲壳盛行的时代,两边都很难敲碎敌人的甲壳,一场披甲虫类间的战斗,往往要持续很久,直到甲壳在连续的击打中出现裂纹,脱落崩解,这场战斗才有可能结束。

要是两个甲壳构造更合理、甲壳素配方更完善的虫子相遇,就像两辆坦克拿机关枪互扫,根本打不破对方的防御!

所以盾构机还保留着那根长钉!好像对面还在用机关枪自己却换成了专用的穿甲弹,就是专门用来破坏敌人的“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