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沫瞬间成长为与皇上同年的女人,这一奇异事,在皇宫是遮掩不了的。楚心沫也没打算遮掩,次日就立刻去建安宫向徐太后问安。

徐太后端茶杯都端不稳,心跳加速:这是相宜回来了吗?

楚心沫在心里斥骂她:徐茯,我这张脸,在你眼里,就是相宜长公主吧?你做梦都要吓死你!

接下来,皇宫各侍女接到命令,去贻福殿拜见成人的楚贵妃。

众侍女对楚心沫少了些不屑,多了些尊重。雍妃和容妃更是一下子不知所措。

楚心沫环顾了她们一圈,端起贵妃该有的士气,有诡异地笑着:“众位妹妹,今日本宫请你们来,就是话,喝喝茶。大家对后宫之事,若有意见,尽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谢贵妃盛情。”众侍女齐声喊。

心中都一时难以接受:明明是个十岁的贵妃,如今成了和皇上同年的女人,可她这脑子里,不知是豆蔻之年还是花信年华呢?

各有所想。那些处于低位的才人,选侍倒没有什么可想,想的多的是地位中等和中上的那些人:若这个一夜成年的楚贵妃,从今将皇上留在自己寝殿里,那我们日后的出路何在?

她们想她们的,只要没有什么做法就好。

所有礼仪结束后,楚心沫还是去星河斋照看苏苏:“听太医,这一胎不如第一胎健壮,可是因为延广被截而受了惊吓?苏苏,本宫知道你心善,无害人之心,但这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尤其在这你争我夺的后宫里,即使皇上宠爱你,有时也会被恶人蒙蔽双眼,不信你的话。这就须你自己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了,苏苏,其实这后宫,也如战场一般,比战场更诡秘。”

“贵妃地是,苏苏入宫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也知道处境艰难,全靠自己的坚定,更托皇上和贵妃的福。”韩苏苏托着肚子,显然因怀孕有些累,面色也不如平日红润,但更多的是对楚心沫的不解:楚心沫,你是不是会夺走皇上所有的爱?如果我云端姐姐是皇后,就不会这样了。

苏苏想到云端,却正好听到楚心沫问她:“苏苏,本宫有一问,望你别介意。韩云端是皇上年少时的爱恋,现在依然念着,若是韩云端在世,她必然是皇后不假。那么本宫问你,韩云端会是皇上的独宠,那么你就不会有皇上这样的宠爱了。你会做何想?”

韩苏苏没想到楚心沫会问这个,就照心里的意思:“原来贵妃的是臣妾的姐姐。贵妃对臣妾的姐姐颇为尊敬,臣妾代姐姐谢谢贵妃。若是云端姐姐在世,自然是皇后,那么苏苏还有何可担忧呢?云端姐姐当获得皇上所有的宠爱,无疑。苏苏不会妄想。况且,云端姐姐过,会让苏苏伺候在旁,皇上也不将苏苏置之不理的。”

楚心沫没想到她对自己怀有如此尊重的念想,可是自己,现在却在妒忌她。

声音有些不畅了,楚心沫又问道:“苏苏,本宫再问你。多人皆言,你长相酷似韩云端,却胜出她几分。或许,韩云端会介意,不让你入宫,那你又做如何想?”

韩苏苏觉得楚心沫的问话实在无理,但还是礼节回答她:“贵妃娘娘,苏苏不知你为何如此问。但苏苏还是回答你,云端姐姐是全心爱着皇上的,她有权有理得到皇上所有的宠幸。即使她介意我长地像她,不让我入宫,那也又何妨?世间有多少女子能嫁给意中人。况且,云端姐姐会为苏苏着想,寻一好夫家,那也可日久生情地了却一生。”

楚心沫忍不住滴泪,站起转身,在抠问自己的心:韩云端,你的心有如苏苏纯净吗?

许久不话的楚心沫,让苏苏吓到了,跪下:“是否苏苏刚才所言惹地贵妃娘娘不开心。贵妃娘娘,苏苏不知错哪里,还请贵妃责罚。”

楚心沫觉得自己没脸面对她,就背问她:“苏苏,你怎么还是没有一防人之心?告诉你,入宫的女人都比男人还凶狠,若韩云端视你如眼中钉,肉中刺,不容你存在世上,怕你夺取了皇上的宠幸。你又会如何?”

苏苏已经害怕了,不知楚心沫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对韩云端的从倚赖,让她回答:“贵妃娘娘,苏苏不信云端姐姐会对苏苏下毒手。贵妃可能不了解云端姐姐,她不是这样的人。苏苏大胆请求,贵妃莫再怀疑云端姐姐的心思了。毕竟,她已故,而且,苏苏不希望有人对她妄言。想必,刚才,贵妃只是口误了。”

“苏苏,你很大胆,为了你的云端姐姐。”楚心沫着,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在窗口前,让寒风吹走她的泪滴。

回头,见苏苏一直跪着,便让她起身,恢复了平稳的口语:“苏苏,本宫无意伤及你与你长姐的感情,只是好奇而已。刚才就算是口误吧,如你所。以后的日子,还是照例每夜去东宸殿,给皇上磨墨,得皇上欢心,知道否?”

“苏苏听从贵妃所令。”苏苏站着回复道,送楚心沫出了星河斋。看着披着大衣的成年贵妃,苏苏脑子都花了:刚才贵妃为何总是问些关于云端姐姐的事?难道她介意皇上心里还有云端姐姐?若如此,她也太气了,和已故之人计较,心胸不够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