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姑娘,吃什么醋啊!”邱玉蟾又被逗乐了。

邱玉蟾难得听到袁大人给她讲一回细腻的情话,百感交集,不知该什么好,只是将另一只手也握住袁崇焕的手,袁崇焕也是。两人双手握在一起,双眼交汇,感慨万端。

接下来袁崇焕让马车稍微向西走,过了安徽南端,来到了江西九江。到了江西九江,两人乘船过了长江。袁崇焕看着秀雅的鄱阳湖不禁赞叹:“此番美景,难得一见。不过还是赶快回家吧。”

邱玉蟾拉住袁崇焕:“既然来了,何不游湖?”

“算了,赶紧回家吧。”袁崇焕虽看着鄱阳美景,但还是更想家。

邱玉蟾眼珠一转:“袁大人,如果游湖,再免去你三百两欠款。这样你就只欠我一千两了。”

袁崇焕犹豫了一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邱玉蟾拉着登上了游湖的船。袁崇焕想着:其实自己从扬州往西走,来到九江,不就是想观赏鄱阳湖吗?然后摇头笑笑。

邱玉蟾在船边吟诵着有关鄱阳湖的诗句:“偏作渔舟出苇临,蒂花零落问秋深。只将波上鸥为侣,不把人问事系心。”

“只将波上鸥为侣,不把人问事系心。写得多好,若日日游湖,不问人间事,不就是神仙了吗?”袁崇焕忽然有些悲秋。

邱玉蟾不想见到他有如此悲秋之心:“袁大人,这首诗只为赞叹湖水景色优雅而作。而您却因此而想着“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只因辞官就如此伤怀,想着放下世间一切,你这是在推卸责任。”

袁崇焕还没回答邱玉蟾,听到一声“袁大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钟不渝,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她也在游湖,正好看见了袁崇焕和邱玉蟾。

袁崇焕很有礼节地回应:“钟姑娘,一年不见,过得可好?”

钟不渝笑得可开心了:“很好。当初多谢袁大人和邱姐姐的救命之恩。”

钟不渝的款款深情令袁崇焕不知往哪瞧:“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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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钟不渝手中的婴儿,袁崇焕想问,而钟不渝却先向一老头开口:“老爷,这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救命恩人袁大人和邱姑娘。”

钟不渝又向袁崇焕和邱玉蟾介绍:“袁大人,邱姐姐,这位是钟不渝的夫君温体仁,不渝是老爷的妾室。这是我和老爷的儿子。”

袁崇焕和邱玉蟾缓过神来,袁崇焕向温体仁问好:“原来是礼部右侍郎温大人。失敬。”

邱玉蟾也在一旁行侧身礼:“奴婢叩见温大人。”

“袁大人多礼了。”温体仁向袁崇焕致谢:“我温体仁还没来得及感谢袁大人对内人不渝的救命之恩呢。”

“温大人言重了。”袁崇焕和温体仁一起饮酒聊起了官场之事。

邱玉蟾和钟不渝在另一张桌子上品茶。

“这是从婺源采摘的茶叶,邱姐姐那壶叫“凤眉”,我这壶叫“寿眉”,这里还有一壶叫“珍眉”。邱姐姐喜欢哪种就喝哪种吧。定要好好品尝,来了鄱阳湖一番,可不能留下没有尝到“婺源茗眉”的遗憾哦。”钟不渝似乎格外欣喜,邱玉蟾不知她平日里是否也是这样。

邱玉蟾听她的,一壶一壶地品茗:“果然与众不同,值得细细品味。”

钟不渝继续道:“邱姐姐,霜降了,已经有许多白鹤从蒙古以北飞到鄱阳湖畔准备过冬了。你看美得像仙鸟,当地人称它们为仙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