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见邱玉蟾还哭,便伸手给她看:“玉蟾,你看我伤成这个样子都不哭,你再哭就不是我袁崇焕的女人了。”

这句话真有用,邱玉蟾立刻注意到袁崇焕的伤势,心痛不已:“袁大人,又疼了吗?玉蟾帮你擦掉血迹吧,还带了些旧衣裳,等下换上。那些人对你用了多少刑啊?伤成这样。”

袁崇焕硬撑着笑着说:“这点伤算什么,比起失去阿惠,阿思的伤痛,这点伤只是万分之一。只是这伤是刑部所伤,不值,如果是在战场所伤,伤得再重也值了。”

邱玉蟾说他:“袁大人,要想玉蟾不哭,最好哪里都别伤。来,你先把牢饭吃了,玉蟾在柱子外面帮你绑纱布。袁大人,这狱中的馒头也挺好吃,刚才我还偷吃了一口呢。”

“是吗?那等我出狱后,天天让你给我做馒头吃。”袁崇焕说。两人如今暂时苦中作乐吧。

玉蟾一时兴起,想让袁崇焕开心一下,把温体仁的纳娼为妾,在朝堂上被钱阁老参一本,然后遭皇上责罚,廷杖的丑事说了出来。

袁崇焕果然高兴:“这用心歹毒的奸贼,活该被皇上打。”

玉蟾一时得意:“袁大人,你知道吗?是不渝给温体仁纳娼为妾的,整个计策都是不渝想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温体仁在皇上面前没脸说话伤害你。只是温体仁被罚后,不渝就挨了温体仁的巴掌。”

袁崇焕又心神不定了:“乖巧的不渝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她斗得过温体仁吗?只要她和。”袁崇焕在玉蟾的手上写上“愿”字,继续说:“只要他们俩还在这个奸贼身边,叫我怎能心安?”

“袁大人,只要你一出狱,她就会离开那个奸贼。她已经下定决心,我怎么劝都劝不动。所以,袁大人,你为了夫人,我和不渝,一定要争取出狱。”两人说话都比刚入狱时细了很多,怕说错什么,隔墙有耳。

两人小心翼翼说话时,外面有个不认识的人送来一幅画:“袁崇焕,这是给你的。”

袁崇焕接过画一看,连连往后退,吓得脸都青了:“玉蟾,快,快把这幅画撕了,扔了。”

玉蟾拾起画一看:是只戴冠的兔子。玉蟾知道,经历过千军万马,刀枪剑戟的袁崇焕不知为何,最怕见到兔子,特别是戴冠的兔子,连忙把画撕得粉碎,对袁崇焕像劝小孩似地说:“袁大人,别怕,玉蟾已经把画撕了,快过来玉蟾这里。等下带出去,把那些碎片也烧了。你快过来玉蟾这里。”

袁崇焕坐着爬到玉蟾这里,玉蟾抱紧他,感觉他全身都在发抖:“袁大人,玉蟾在这里,现在不怕了。”

“不怕了。”袁崇焕惊悚未定地说。

玉蟾悄悄说:“袁大人,这张兔子画,应该是袁庆庆送来的,兔子是她的最爱。我想她本意是想鼓励你别伤心难过,可他不知你畏惧的就是这个,别怪她,人家是一番好意。”

正在细谈袁庆庆和兔子的袁崇焕和玉蟾又被一个披着大衣,帽子遮住脸的人吓到了。狱卒上前:“什么人?”

此人拿出令牌,说:“打开牢门,你们先退下,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小的照办。”狱卒打开牢门。此人进入牢中,脱下帽子,原来是田贵妃。

袁崇焕和玉蟾都惊得说不出话,半晌才行礼:“参见田贵妃。”

田贵妃看着昔日英姿风华的袁大人,今日披头散发,全身伤痕,娇泪泉涌:“袁大人,我田秀英终于再见到你了。”

袁崇焕一直保持着埋头下跪的姿势。而田贵妃做出了骇人听闻的举动:正值夏天,她着装单薄,脱掉外面的大衣,又脱掉衣裳,只剩一件肚兜也脱掉了,全身**地站在袁崇焕面前。

田贵妃命令袁崇焕:“袁崇焕,抬起头来。”

袁崇焕见到田贵妃扔在地上的一件件衣裳,被吓破了胆:“庶民不敢。”

田贵妃温柔绵绵地说:“袁大人,有什么不敢,我们今生就这一次机会。你就尽情地享用我田秀英吧。”

田贵妃说完就抱住袁崇焕狂吻,袁崇焕虽然受了这个姿色天下第一的,难以抗拒的**诱惑,但身陷囹圄的他,理智立即战胜了这魔鬼般的**诱惑。他一把推开全身**的田贵妃,并扭转头,不看着她,将田贵妃的衣裳给她披上,又将田贵妃来时的外套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