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看脸,张信此刻真的是帅极了,一招一式,无一不美,女客们看得是眼中异彩连连,那柳玉瑶躲在无人的角落,更是小脸都兴奋得发红。

在她身旁,有个仆妇正在低语:“小姐放心,老奴的鼻子不会错,张世子的脸上真的抹了那等奇药,原以为是有人在毒经上胡诌,没想到世上真有……”

“好了马娘子,我知道了,管好你的嘴巴。”柳玉瑶笑着,眼底的寒意却叫那马娘子心里打了个突儿,急忙赌咒发誓,然后悄悄退到了花厅外边。

柳玉瑶的目光回到台上,透着一丝志在必得。

善珠也志在必得,三十招过去她还没有碰到张信,而她自己却几次差点饮恨剑下,现在她改变了打法,贴,靠,钻,在宾客们看来她就是想投怀送抱。

公子们暴发出哄笑声。

“这也太明显了,这妞是要把自己送到张信嘴边呀。”

“啧啧,这艳福,这重口味。”

“今天来得不冤,看了多少好戏,哈哈。”

“你们说,晚上那妞儿看到张信的脸,会不会被吓死。”

“死不死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敢这么跟爷们拼命的妞儿,你敢弄回家?”

“这个不行,前面那个有点意思。”

“你这怂货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抓,今儿贼胆包天了啊?这可真是酒色怂人胆,哈哈。”

张纪坐在酒桌上一言不发,他遗传了张家的俊俏却又有柳家的阴险,整个人冷冰冰阴沉沉,公子们的议论却像火上浇油,叫他内心深处的火焰越烧越旺,他一口闷掉杯中酒,死死的盯着后台方向。

那个位置,莫莉娘就站在那里,她早就应该是他的,她迟早都会是他的,你们这些怂货谁都别想染指。

台上,张信被善珠的无赖打法弄得措手不及,她想尽一切办法靠近他,而他绝对不愿意与她有丝毫的身体接触,却又被那对淬了毒的匕首逼得不知所措。

一阵慌乱之后,张信突然在心里骂自己蠢,匕首再毒,自己的天妖又何惧之,不好抵挡,毁了便是!

他瞅着机会,前胸故意露出一个空档,那善珠果然上当来袭,而且还装作不敌用后背撞向他,于是天妖一挥,当当两声,善珠惊呆了,脚步也顾不得收,张信功成身退,再顺便一脚踢出去,那善珠便步了她兄长的后尘。

这一脚,张信完全没有保留,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善珠的下场可想而知,范小大夫给出的诊断是重伤,毕竟这是雷猛的宴会,死人不吉利,张信表示这个结果他勉强接受。

柳向守捅了捅张纪道:“表弟,之前有传言说张信重伤未愈,看这样子不太像啊。”

张纪也是有点惊讶,“我也不清楚,自从大哥西征回来,他那紫藤院一直重兵把守,连我爹都不让进,不过每天都有药味飘出来,难道喝药的另有其人?”

柳向守哼哼几句,也没有再追问,问什么都晚了,今天张信赚足了眼球,没瞧见兵部那帮老家伙都快乐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