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吃完早饭就出门了,走了没多会刘霈霈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一身外出打扮,手里提着一只包,直奔客厅门口走去,在鞋柜那里换了一双鞋,正要开门出去呢,只见罗母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只水盆,不由分说地朝她泼了过来,幸好她防着一手躲的快,不然就成了一只落汤鸡。

罗母有哪些折磨人的本事她可是一清二楚,这就是重生的好处。罗母见一盆水没有泼到她身上去,大失所望!恨不能拿盆子砸她,结果还真就举起了盆子,状似要砸过去,却被她眼睛一瞪,吓得又缩回了胳膊。

刘霈霈不仅要瞪罗母,还要吓唬吓唬她呢,不然她会认为自己是个软弱好欺负的。罗母这人吃硬不吃软,你对她软,她就硬,你对她硬,她就软!刘霈霈气势汹汹地冲到罗母面前,一把夺掉那只碍眼的盆子甩出老远,抓住她的胳膊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把我惹毛了,否则我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不信你就试试看。”

罗母还真就被吓到了,努力将胳膊从刘霈霈手里扯出来,连盆子也顾不上去捡,一转身,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房里,并且把房门落了锁。

刘霈霈挺满意罗母的反应,便转身开门离去了,不想一出小区就碰见自己那败家的弟弟,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对方早就看见她了,看样子是专门守株待兔来的。

“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呀,姐夫呢,他怎么没有陪你一块出来。”刘宽军像只猴子似的跳到刘霈霈跟前嬉皮笑脸道。

刘霈霈只要每次看到刘宽军顶着那头比鸡窝还鸡窝的黄毛就来气,又知他来找自己准没好事,所以对他的态度就好不到哪里去,挺冷淡道:“说吧,这回又要多少!”

闻言,刘宽军搓搓两只手,嘿嘿笑了两声后便朝刘霈霈伸出五根手指头晃了晃,后者一怔,而后惊呼:“五千?!”

刘宽军撇撇嘴巴,立马摇着手指头纠正:“No、No、No,是五万!”

刘霈霈真想一脚踹死他,还真就踹了过去,却被他躲开了没踹着,她又一巴掌拍过去,正好拍到那头鸡窝上,顺带抓了两下,这下他可不干了,理着头上乱糟糟的黄毛冲她直嚷嚷:“你有病啊,不给就不给,凭什么要弄乱我的发型啊,这可是我花七百块钱弄的,不行,你把我发型弄乱了得赔我,不然我就去找姐夫要!”

刘霈霈一听见他提到罗浩就更来气,也不想多跟他废话,直接从包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七百块甩到他脸上就要抬脚走人,可他哪里会让她走掉,忙扯住她的胳膊央求起来:“姐,好姐姐,你就看在咱爸的份上再给我一次钱,我保证这真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啦!”

“你哪次找我要钱的时候不是说最后一次?我信你才有鬼呢,你给我松手,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废话!” 刘霈霈试着扯回胳膊,无奈对方扯的更紧了,看样子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刘霈霈气得拿包砸他,怎么砸都不行,还把自己累出一身汗,他们正好站在路口,人来人往的,不知情的还当是小两口闹别扭,刘霈霈实在没办法了,连同钱包一起砸给他了。

刘宽军一得钱包立马松开刘霈霈,抽走钱包里面所有的现金后一溜烟地跑的没影。

昨天收了一堆红包,放在家里实在不安全,刘霈霈才想着拿去存起来,更没有想到刘宽军会提前一天来要钱,弄得她措手不及,包里的现金全被拿走,连一毛钱都没剩。

虽然不用跑银行了,可刘霈霈也不想回那个“家”,身上又没有钱,只能找个公园坐坐。她在公园里坐了小半天,等过了吃中饭时间才起身离开,只是出了公园却又茫然不知去哪,想了想决定回娘家。

还好包里有公交卡,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回去!

她家跟罗浩家一个在北一个在南,路上要花两个小时不说,中间还要倒地铁倒公交,特不方便。刘霈霈宁愿在路上折腾也不想回罗浩那里,中间换乘地铁的时候,罗浩倒打来两个电话,她才不要听那道恶心人的声音,直接按掉。以防他会再打过来,她还把手机关机了。

下了公交后,刘霈霈低着头往自家小区里走,她家住的还是那种老小区,房子也挺旧的了,前两年就听说这里的房子要拆迁,可到现在也没动静,她爸就盼着房子拆迁能够分两套房子呢,给刘宽军结婚当婚房用,不然就凭她家现在的状况,人家姑娘是肯定瞧不上眼的。

刘霈霈一直低着头走啊走的,终于走到最后一排楼房前,伸手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防盗铁门,正准备抬脚迈进去,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人,她掀眼一瞧,吓坏了,转身就跑。

小区里有一个杂货店,她转个弯冲进了杂货店里,低头装着买东西,眼睛却时不时地朝身后瞄,等了一会也没见那人追过来,心里一松,随便买了样东西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