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霈霈醒了,可她没有立刻睁眼,而是先抬手按起了头痛的脑袋,等到些许的舒适这才睁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双人床……等等,为什么她会穿着结婚礼服?!

她用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弄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她重生了,可没等她从重生的噩耗中缓过神来,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双贱之一,她那所谓的“好”老公。

若不是死过一次,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好”老公究竟有多“好”!

“睡一觉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让你不要喝那么多你非要喝,来,我帮你揉揉。”罗浩说完就要把手搭到刘霈霈的太阳穴上,不想后者把头一偏躲开了,那样子就好像他是什么赃东西一样,满脸的嫌恶。

罗浩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新婚妻子一觉醒来对他的态度大变样,在他的印象里,刘霈霈在自己面前向来都是小鸟依人,温柔可爱的,哪像刚才那样呀,还是说她原本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婚前就一直给他装着,才刚刚举办完婚礼就毫不在意地把狐狸尾巴漏出来了?!

罗浩那叫一个失望,可也没有表现出来,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腆着脸继续讨好刘霈霈:“让老公给你揉一揉,保管揉完头就不痛了……”可没等他说完,刘霈霈就已经下床朝浴室走了过去,随后砰的一声,浴室的门就给摔上了。

罗浩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不断安抚自己说这个女人就是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他看着浴室的门,很想冲进去问问她什么意思!有什么不痛快可以说出来,有必要搞成这样么!

很快的,浴室里就响起了水声,罗浩在最后一丝理智丧失前离开了卧室,那些亲戚朋友一见他出来,拉着他问什么的都有,主要的还是问刘霈霈的那边情况,在得知没什么事后,便又说到别的地方去了。

刘霈霈从浴室里出来没有看见罗浩,心里就舒服了点,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看见那个贱男,多看一眼的话真会忍不住往那张脸上吐口水。

就她刚才那反应,那表现,估计把罗贱男气到了,气吧、气吧,最好是一气之下跟她签字离婚!可依她对罗贱男的了解,这种气他还是受得了的,就算受不了,恋在她家有便宜可贪的份上也得受。

刘霈霈知道罗浩的亲戚朋友还没走,就等着接下来闹洞房呢,上一世她傻缺,真就给那些人闹了,结果闹的不开心,还得罪了罗浩的两个朋友,这一世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她就把卧室的门锁死,谁也进不来,有钥匙也进不来。

办婚礼是一件累人又累脑子的活,她刚刚活过来,不仅体力透支,脑子也乱的很,也想不了太多事,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很保守的睡衣进了浴室,花了二十分钟洗个澡洗个头出来,拿吹风机随便的吹了十几下头发,没等全干就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几乎是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得可真沉,连罗浩那催命的敲门声也听不见,就像好几年没睡过觉似的。第二天她是被搁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一看是她那败家弟弟打来的,心知铁定没好事,几乎毫不犹豫地就把手机关机了。她在床上又躺了半小时才起,洗完脸刷完牙后换了一身黑衣黑裤,又特意挑了一双黑色的鞋子,对着镜子一照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才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果不然,罗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这时也没起来,呼噜打的能把房顶掀起来。以前爱他,觉得他这个人哪都好,就连打呼噜都那么可爱,可现在不同了,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让她恶心的。

刘霈霈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故意找了一档不是哭就是叫的节目,并把音量调的很大,就这么播放了一会后,睡在沙发上的人再也受不了了,猛的拿起一只枕头蒙住脑袋,似乎这样就能把电视声音隔开似的,刘霈霈无声冷笑一下,心想看你能撑多久,转而拿起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的更大些了。

“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病啊,没看见我在这睡觉啊!刘霈霈啊刘霈霈,早知你是这副德性,我宁愿娶条母狗回来也不娶你!”罗浩真是气极了,哪句话不恶毒不挑哪句说。

刘霈霈一颗心早已是千疮百孔,现在不论他说什么对她都产生不了丝毫影响,她只是朝他淡淡地瞥去一眼:“既然你那么后悔娶我回来,跟我离了岂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