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生看的出来刘霈霈对参加这种聚会兴趣缺缺,没等聚会结束,就先行带她离开了。

出了会所,刘霈霈迅速松开挎在张海生胳膊上的手,也不管他,快步往车子那走,等一坐进车子里,眼睛一闭准备睡觉。

像她这种草根参加富人圈的聚会,是各种不适应不自在,他们有时说的话她也听不懂,多数的时候不是玩手机就是看电视剧,要么吃吃喝喝听听歌,几乎快成了一个被遗忘的存在。

以后她再也不参加类似这样的聚会了。

等到张海生也坐进车子里,司机立刻启动车子。刘霈霈尽量挨着车门坐,脸对着车窗,她把头发放下来,拨开一半盖到脸上,刻意挡住他看过来的目光。

车子驶了没多会就停下了,刘霈霈当是遇到红灯了,也没怎么在意,可是过了好一会儿车子也没动,心想该不是堵车了吧,便睁眼朝车外看去。既没有遇红灯,也没有堵车,车子也没出什么毛病,不知为什么停在江边不走了。

刘霈霈纳闷起来,见张海生打开车门下去,她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下车了。张海生伸手揽上她的腰:“陪我走走!”

刘霈霈瞬间就郁闷了,虽然江边两岸的灯景不错,可大晚上的风大不说,又冷的要命,有什么好走的。放眼望到头,别说有人散步了,就是连个鬼影子也找不到,也只有他这种神经病才会想到来这种地方散步。

刘霈霈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乐意:“你看这么冷的天谁在江边散步啊,咱们快点上车回去吧,太冷了……”她说着就要上车,忽然想到他这人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结果只会是她吃亏,只得闭上嘴巴什么话都不说了,陪他吹风挨冻就是了。

刘霈霈把衣服上的帽子戴到头上,脸埋进衣领里,只露两只眼睛出来,双手更是插*在口袋里。她跟在神经病的后面来来回回走了不下五趟了,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忍的不耐烦死了,恨不能从后面踹他几脚解气。

刘霈霈冻得嘴唇发紫,手脚都是冰凉的,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还不得不站在冷风里接电话,真是够呛的。电话是她爸打过来的,无非就是降温了,让她在外面注意防寒保暖,这阵子感冒发烧的人特别多云云。

刘霈霈喝着冷风跟她爸通完电话,感觉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连手机都要拿不住了。她不想再忍这个神经病了,转身快步走向车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只是屁*股还没坐稳,张海生也拉开车门上来了,他先是在她脸上定定地看了足足五分钟,然后莫名其妙地又把她拉下了车。

刘霈霈简直就要崩溃了,心火噌噌往上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就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啊,你没看见我都冻成这样了啊,你想散步没人拦着你,可你拉着我干嘛,神经病!”她越说越激动,又伸手推他一下,转身想上车呢,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猛地拖起她的身体,快步走到护栏那,作势要把她扔进江里去。

刘霈霈简直吓坏了,死命地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大不了一起同归于尽!张海生见她吓得不轻,郁闷了一晚上的心情瞬间得到了纾*解,便把她往护栏上一放,鼻子蹭着她的鼻子:“你一晚上看那个男服务生六次,你是不是还在想着秦言那小子?”

什么跟什么啊!她跟秦言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早就不喜欢他了,再说人家都已经结婚了好么,这种烂醋他也要吃?!

真是有毛病!

怪不得呢,大冷的天他会突发神经病拉着她一起在江边喝冷风!

她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气呼呼的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护栏冰凉冰凉的,就像冰块似的,她下*身的衣服穿得不多,身后就是翻滚不停的江水,江风呜呜吹着,她的头发被吹得异常凌乱,屁*股那里冷死了。

张海生见她赌气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猛地撩起她的衣服,把冰渣一样的手伸进去抓住一只圆球揉捏起来。刘霈霈感觉冰到心里面去了,尖叫着拍打他的手,却怎么也拍不掉。江风不断钻进衣服里面,像刀子似的刮着皮肤,仿佛置身冰窖一样,她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奋力挣开他的桎梏,飞快地跳下护栏,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跑下桥后,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迅速钻了进去。

她哆嗦着看向车后,不见有尾巴跟上来,长长地松了口气。她只顾着逃跑,却把钱包什么的落在他的车上了,口袋里一分钱也没装,她都不知道怎么付租车费。

所幸手机还在口袋里,她拿出来给家里去了电话,让刘宽军在一个小时后带着钱到小区门口等自己。

挂掉电话,她不停地揉着发涨的脑袋,头疼张海生会怎么报复自己。像他这种性格的人,简直太要命了!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驶到她家小区门口,她冲站在不远处的刘宽军喊了一声,待他走过来付掉出租车费,她取完发票才开车门下去。

“姐,钱记账上哦,回头你得还我。”刘宽军一边往皮夹子里面装司机找回的零钱,一边说。

刘霈霈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弟弟,眼里只有钱,也不关心她这个姐姐的死活。她冷哼一声没说话,见刘宽军似乎还想强调一遍,不耐烦道:“不就六十块钱么,不会赖你的,回头还你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