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生仿佛没听见一样,该干嘛照干嘛。刘霈霈有些气闷,忍不住又问一遍,却招来一记冷眼。

刘霈霈最烦他这样,什么话都喜欢闷在肚子里,非让人猜,猜个屁猜!

她直接掀开被子下床,开门走到护士台那,要求出院。护士做不了这个主,让她去找医生说,结果医生不找自来。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呢,耿医生却抢先说道:“你还不能出院……”

刘霈霈就不明白了,她又没真的被撞到,怎么就不出能院了?这家医院也太搞了吧。她还想拒理力争,一抬眼看见张海生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心想这个神经病当着众人的面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自己还是不要跟他对着干的好,免得到时候自己下不来台阶,可就难看了。

她憋住气,转身回到病房,掀开被子钻进去就开始哭,一直哭到张海生黑着一张脸摔门走人。

确定他真的被气走了,刘霈霈立刻下床走到洗手间,打开热水开始洗脸,又用热毛巾敷眼睛,过了会,眼睛就没那么红了,便开门出去躺到病床上休息。

大约过了四五十分钟左右,她爸就给她来电话了,说是已经到了医院,问她在几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几楼,便拿着电话走到护士台那,一问才知。

没多会她爸就上来了,身后跟着刘宽军和许璐。许璐手里提着一大袋水果,一进病房就乖巧地喊她一声“霈霈姐”。

她爸确定她真的没事,才算真正放心。

“姐,撞你的那人是不是很有钱啊,不然怎么舍得花钱给你住这么高级的病房。”刘宽军从进病房起,不是看看这里,就是摸摸那里,就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包子似的,刘霈霈都快烦死他了。

刘父一直担心着刘霈霈,并没注意这间病房,现在听刘宽军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心里有些奇怪,但碍于许璐这个外人在场,并没多问,等许璐进洗手间洗水果,便悄悄问了一句。

刘霈霈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胡乱扯几句就把她爸给糊弄过去了。许璐这时洗完水果出来,坐下给她削了一个苹果。

刘霈霈才啃了两口,忽然听见开门声,心里就紧张起来,抬眼一看是护士进来,又放松下来。她吃不准张海生会不会突然回来,就劝家里人先回去,可她爸却不同意,说她一个人在医院里也没个人照顾,非要拉着刘宽军留下来不可。

刘霈霈挺头痛的,但也没辙,只好随便他们了。乘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拿上她爸的手机进洗手间给张海生发了一条短信:你这两天别过来啊,我家里人都在呢。

她发完短信根本就不指望他会回复,开门出去时,不想张海生也在,忽然就愣了一下。而刘宽军那个白痴显然把张海生当成肇事司机了,正在敲诈他呢。

刘霈霈都不敢看张海生的脸,快步走过去伸手打刘宽军一下:“你给我闭嘴,他是我朋友。”

刘宽军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瞬间就不好意思了,干笑两声:“我这不是不知道嘛。”转身去搬了一张椅子让张海生坐,对方却没给他面子坐下,而是朝刘父走过去,恭敬地伸出一只手:“您好叔叔,我是霈霈的同学,张海生!”

刘父见此人仪表堂堂,气度举止不俗,愣愣地抬起手:“你好!”

刘霈霈都快紧张死了,眼睛不眨地盯着张海生,心想这个神经病要干嘛?

接下来听张海生说道:“我让人在对面的酒店开了房间,这么晚了,叔叔不妨先过去睡一觉,明天再过来吧。”

刘父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那多麻烦啊。”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刘父不好意思麻烦人家,最终还是没有去酒店。可刘宽军却巴不得住过去,对面那家气派的大楼可是五星级酒店,他当然想乘这个机会带许璐去享受一下。

等张海生一走,刘宽军张嘴就埋怨他爸:“爸,我说您这人能不能别这么傻啊,人家请咱们过去住,咱们就去好了,客气什么……”

刘霈霈狠狠地白他一眼,恨不能让他立刻就滚蛋,免得招人烦。

过了会,刘宽军招不住困,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许璐也跟着趴在沙发那休息,唯独刘父没有半点睡意,他拉了一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小声问刘霈霈:“你跟那个男人真的是同学?”

刘霈霈点头:“是的。我们是高中同学,那会他就住在我们家楼下,说起来我们还是上下楼邻居呢。”

刘父:“那我怎么都没见过他。”

刘霈霈:“他都窝在屋里学习,平时不大出来。”事实上他很不爱学习,谁知道窝在屋里干嘛。

刘父没再说话,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过了会才说:“我看这种人很不简单,以后你跟他少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