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颜冷凝双眸看着他,寸步不让。

“小丫头,本少待你不薄,你为何拔刀相向!”东庭望玉笑吟吟地看着她,仿佛没有将那横在脖子上的长剑放在眼里。

她闻言轻笑一声,“东庭,你待我确实不差,但是一码归一码,你老实交代,你是谁,和月宫门到底什么关系?否则为何别人要针对你?”

她方才听到月宫门三个字的时候,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没有立即想起来,可是后来交战时,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听到这三个字。

在西轩,那个雨夜里,月宫门的人围杀大冰块!

若是东庭望玉是月宫门的人,那么这一路,他岂不是在欺骗她?

东庭望玉看着她一脸认真,眉宇间隐忍着怒气,他便猜出,她已经想起了月宫门,不,应该是从她将长剑对着他的喉咙时就猜到了。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让小丫头知道身份,否则接下来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小丫头,我就是东庭望玉,东庭望玉就是我。”他微微一笑,凤眼微挑,妖媚色流露。

可是对方却不吃这一套,将长剑往前递进一分,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东庭望玉见此不由轻叹一声,“小丫头,我实话实说吧!”

“说,别耍什么花招!”楚倾颜哼声道。

东庭望玉摊手,表示配合,然后才开口道,“东庭望玉就是我本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父亲确实是月宫门的人,小丫头别激动,小心割到我肌肤,划出伤痕可就难看了。”

他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楚倾颜的长剑,然后继续道,“我父亲以前是月宫门的人,但是现在不是了,而我就更不是。”

“那些人怎么解释?”楚倾颜冷眼看他,编,编,继续编。

“关于那些江湖人士的暗杀,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父亲以前在月宫门当差,还记得当时刺杀萧绪的那个女子吧,她是绝命组的护法,而月宫门里还有一个暗杀组,便是杀命组,而我父亲很不巧就是杀命组的护法,只不过我父亲自从娶了我娘,便金盆洗手,算起来已经脱离月宫门多年,他厌倦了鲜血杀戮的日子,如今已经远离江湖,只是当年造成的杀戮是既定的事实,想要找他报仇的人比比皆是,我身为他的儿子,当然是父债子偿。”东庭望玉说完面色感伤,美男忧愁,画面好不动人。

可是楚倾颜并没有因为面前的美色而心动,她提出疑问,“方才还有人说前几天你们杀了他的妻子,这又怎么解释?”

东庭望玉立即喊冤道,“这可不怪我们,只不过是月宫门最新造的孽被他们加在了我父亲身上,而且只要是月宫门的人,他们都会打着报仇的名义去对付,所以我父亲和我只是被迫背黑锅罢了!加上以前的旧怨,不知情的人被我父亲以前的仇人唆使,便有了今日的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