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分岔路口。

楚倾颜对着石青和李伯清道,“天色还早,我到处溜达逛逛,你们先回去吧!”

石青和李伯清看到她一脸急色的模样,再看了眼前面不远就是清一色的花楼,心里了然这位是要去花天酒地,于是两人便作揖先行离去。

楚倾颜看着两人渐渐远去,才选了一个方向,信步而去。

“谨信,在酒桌上有瞧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她将袖子里的盒子随手抛给谨信,双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走着。

谨信闻言回想着之前在酒桌上几人的表现,“感觉这几人似乎都挺正常的,没有什么眼神交流,石管事和李管事似乎对您在酒桌上的表现挺不满意的,很是看不惯的样子。”

楚倾颜嘴角微弯,“这三个都深藏不露,只是还不能确定是敌还是友。”

“主子心里应该已经有了计策了!”谨信觉得每次主子露出这幅样子,应该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却见她摇了摇头,“不好说,得等明天才应该知道答案,而且我还要排查其他人的嫌疑,哎,我怎么成了劳碌命?天可怜见的!”

谨信听着她无奈的抱怨,不由笑了。

“对了谨信,你方才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舒服的?”楚倾颜想起这茬,不由狐疑地转向他。

这时候,谨信已经笑不出来了,“上次在父城的时候,殿下就已经交代我们这些下属,要看管好您,不让您喝酒,说是您一沾酒就会耍酒疯,所以为了您的颜面,一定千万要阻拦您喝酒。”

“呃——”楚倾颜脸色讪讪,“居然还有这事。”

谨信补充道,“今日下去离开钱庄的时候,殿下还特意派人过来交代,所以属下不得违抗。”

楚倾颜瞪了他一眼,“到底谁是你主子!”

只听谨信回道,“您是属下的主子,但是属下却是领着殿下的月例。”

楚倾颜一噎,“谨信,什么时候开始你牙尖嘴利的,我怎么不知道?”

“多谢主子夸赞,一直都如此。”谨信不紧不慢地回道。

楚倾颜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直走到一家酒楼,楚倾颜脚步一拐,便走了进去。

“主子,您刚才不是刚吃过饭吗?”谨信疑惑。

“方才那些东西太难以下咽了,说好吃不过是场面话而已,再说你不是还没吃吗?走,我带你去吃正宗的江南菜。”楚倾颜一想起方才在临月楼吃的东西,就忍不住摇头。

这家酒楼生意十分火爆,两人一进门的时候就只剩一张桌子,店小二便引着两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