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溪子墨暗里护送陶陶回来,就看到一身落寞没有了往日生气的宫主,吓得赶紧凑了过去。

“宫主,您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属下去把陶陶姑娘带回来!”

在听到她的名字时,东庭望玉的眼眸才动了动,他沙哑着喉咙道,“没事,不用去找她。”

玄溪子墨哪里见过自家主子这样过,连忙道,“那宫主,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想着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宫主开心一点。

就在这时候,自家宫主开口了,“将她平安送回去了?”

“是的,属下做事很隐蔽,陶陶姑娘一直都没有发现。”

“很好。”

默了一会,见宫主不再说话,神情很淡,玄溪子墨不由小心翼翼问道,“宫主,您是不是和陶陶姑娘吵架了?”

吵架?

要是能吵起来还好,可是她不招架。

以前他说她一句,就要做好被怼十句的准备,如今她却已经不愿意和他说话了,连面都不愿见了。

明明他这次来已经做出了十成十的诚意了,为什么她就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他抓了抓头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宫主这么烦躁,玄溪子墨心里隐隐有了答案,看来宫主想和她吵,也没有机会。

“宫主,您这次真的是伤了陶陶姑娘的心了。”

以前也没少见陶陶姑娘被自家宫主气得出走过,可是往往没走多久就回来了,也从未不告而别过。

然而这一次,从他再次见到陶陶姑娘开始,他就发现她已经变了,不再那么好接近。

好像当初那个爱笑爱闹的姑娘,不过是因为喜欢上了他家宫主,才会愿意将那一面展现在他们面前,如今没有了想法,就也将那一面收起来了。

东庭望玉颓然,“是啊。”

他伤了她的心了,如果一次两次的拒绝他,他还会心存侥幸,她不过是在闹脾气,然而当她屡次和他划清界限,他就明白了,这一次,她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也不愿意再回头了。

玄溪子墨看了眼宫主的神情,然后小声道,“如果有那么一个姑娘对属下这么好,属下不会忍心往外推的,当初陶陶姑娘被您拒绝了这么多次,都还一如既往对您好,可见是爱惨了您。”

“属下在民间听说过这样的话,越是喜欢得疯狂,放手的时候越干净利落。”

东庭望玉愣了愣,这话的意思,他明白。

越是喜欢得疯狂的人,就像是孤注一掷,不会轻易放弃,一旦放弃,就证明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东庭望玉动了动唇,最后抬手覆在脸上,苦涩一笑。

他终是亲手将她推远了。

越是一次次被拒绝,他才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不能失去她到哪一步。

“宫主,您不要难过,以前陶陶姑娘不是也被您拒绝了很多次,您要打起精神来!”

看着这样颓然的宫主,玄溪子墨有些着急,说完后,他发觉自己心急竟然口不择言了,不知道有没有踩痛宫主,他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然而这话对东庭望玉来说却有了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