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曹植一声令下,吕布、马超、庞德三员猛将率军直扑向营门。此时营门处虽有大火,但大门已经洞开,吕布等人很轻易就冲了进去,紧随而入的还有大堆西凉铁骑。

张颌眼见营门已经被撞开,脸色一沉,轻喝道:“立即后退,撤入中军大营!”

骑兵虽然冲进了营内,但是方才火箭放得厉害,周围全是燃烧起来的行军帐或者木质建筑,而袁军则是在大火中缓缓后撤。见到这一幕,吕布就要下令追击,然而就在此时,营外传来“当当当”的悦耳鸣叫声。

吕布脸色一沉,大喝道:“怎么回事?谁下令鸣金的?”

这时,追上来的曹纯却是大声嚷道:“温侯,快撤,敌军有诈!”

“有诈?”

听到这个,吕布还不相信。然而话音刚落不久,从袁军阵中却是飞出一批拖着长长尾巴的火箭,向着西凉铁骑这边袭来!

嗖嗖嗖……

火箭洒落到各种物件上,倒是没有对西凉铁骑造成大的伤害,但是这么一来却是让前营内的火势变得更加猛烈了。原本火势全部都是由井阑上的曹军控制,现在袁军也来点火,火势却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吕布这时已经意识过来,大骂道:“好一个张颌,走!”他虽然勇猛,但不是无知,人力再强,又怎敌水火,于是毫不犹豫地下令撤退。

幸好曹植及时下令鸣金,让西凉铁骑并没有太深入。加上营门。处已经清出,西凉铁骑退出来也是方便。

当在营外集合之后,整个袁军大营的前营已经陷入了火海之中,这片火海在黑暗中异常耀眼。若不是及时退出,也不知会有多少人死于这火海中了。

吕布眉头紧皱,凝声问道:“子建现在当如何?”

曹植摊手道:“没有办法了,收兵吧。”

马超听得,眼眉一挑道:“收兵?忙活了一个晚上,什么也没做就收兵?”

曹植点头道:“不然还能做什么?”

马超说道:“这尖势很大肯定会波及敌军整个大营,到时等他们溃逃的时候,我们就立即追击!”

话音刚出,曹植已经摇头道:“不可能波及整个大营,这把火事实上是张偶义放的,他既然敢放火烧前营,怎会没有准备。若是本公子没有猜错他应该已经将前营和中营的连接分开。这大火并不会波及到中营和后营,而且井阑已经没了出奇制胜的效果,再打下去反而对我军不利,还是收兵吧。”

曹植这话,倒是让马超无言以对最后只能一勒玉狮子摆手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说完不管曹植,策马离开。

曹植知道马超的脾气如此,无所谓道:“文远,传令收兵吧。”

“诺!”

听着曹军那急促的鸣金声,中军大营处张颌脸上闪过失望之色,轻叹道:“好一个曹子建,自己不中计不说竟然还能喝住吕布那个莽夫?吾确实小看你了,只不过此战无果,本将且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此战双方算计都未能成功,而损失却也差不多。曹军开始占了井阑的便宜,杀伤了不少袁军。但后来袁军投石车的反击,也让井阑上的曹军损失不少。最后曹军被毁了三架井阑而袁军的前营被烧毁,也证明这次试探性交锋双方是平分秋色。

当曹军撤兵之后,除了大火继续燃烧的前营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响声了。当大火熄灭,天地再次恢复了平静。

一夜无话第二天午时,曹植才升帐议事。

大帐中,众人赫然在列曹植还是坐在左面第一位。眼见众人都到齐,曹植却是当先说道:“昨夜一战我军未能尽全功,现在敌军还固守大营,不知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曹植话音刚落,那边马超便嚷道:“用我们凉州人的办法吧,找百匹战马,拉上树木撞过去,上次那个高览也是被我们这么拿下来的!”

此言一出,曹植等没见过这种战术的人有些疑惑。

成公英却是当先摇头道:“不可!此法对付一些简陋的大营可以成功。但袁军大营坚实,昨晚用巨木都多次都不能撞开,最后还要凭大火才能打破营门,此法不可行!”

马超轻哼一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眼见二人就要争吵,曹植却是摆手道:“且静一下。”

马超望着曹植,说道:“子建,你来说说该如何是好?”

曹植摸了摸鼻子道:“孟起稍安勿躁,汝此法非是不可行,但或许有更好的办法。”说完却是将目光瞥向其他人。

马超轻笑道:“也好,就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

这时,张辽却是说道:“四公子,其实我等是否有些执着了?”

曹植眼眉一挑,问道:“文远此话何解?”

张辽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说道:“辽以为,现在我军的打法,根本发挥不出骑兵的力量来。当初温侯、四公子还有曹将军三路骑兵总数不过万人,然而却是将整个河北搅了今天翻地覆。温侯一军成功拖住了数十万袁军一个月,曹将军也让渤海和青州的袁军头痛不已。四公子更是厉害,成功夺了幽州。我军兵力这么少的情况下发挥出力量如此巨大,反倒是现在,骑兵五万余,竟然受困于此,故而辽觉得我们现在的方法是不是用错了!”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张辽的话让众人浑身一震。曹植连连点头道:“文远说得不错,本公子好像是太执着于对付张颌了。这让我军陷入了攻坚战中,根本发挥不出骑兵的力量来。现在高览只余下数千残军,不足为虑,张颌所部又受困于此,幽州之危应该算是解了。我们的骑兵应该发挥更大的力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