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暖听徐子衿这么一说,愧疚油然而生,爬到马车门口,轻轻的拉了拉徐子衿的衣袖。

徐子衿睁开眼看了一眼卢暖,坏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揉揉卢暖的头,“阿暖,你说,你给我下了什么魔咒,为什么看见你笑,我会笑,看见你难受,我也跟着难受,见你不开心,我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捧到你面前,只为你展颜一笑?”

卢暖很想告诉徐子衿,这是情,这就是爱。

只是张张嘴,最后又泄气了。

伸出手环住徐子衿的腰,把头靠在徐子衿腋窝处。

“遇到你,我算是栽了!”徐子衿说着,笑了起来。

毕竟他栽的心甘情愿,怨得了谁呢?

卢暖闻言,在徐子衿腰上掐了一下,徐子衿低叫一声,“阿暖,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说完,低头见卢暖红着脸,哈哈哈大笑起来。

夫!

她默认了。

也好,也好,回去就可以去卢家提亲,等她及笄了,就可以娶进门了。

想到美好的未来,徐子衿笑的越发开怀。

偶有行人走过,都奇怪的看了一眼徐子衿和卢暖,虽说楼兰民风还算开放,但是,孤男寡女大街上搂搂抱抱,还是不多见的。

很多人都指指点点,却在徐子衿凝眉看去后,吓得噤声,急急忙忙离开。

“少爷……”

满月走到徐子衿身边,小声唤了一句。

“如何?”

满月想了想才说道,“比少爷想象的复杂!”

“怎么说?”徐子衿问。

一个民妇,还能有多复杂?

“那民妇以前是御史府的丫鬟,听说是怀着身子嫁给死去的男子,生下了一女,后来却和御史的儿子纠缠不清,最后得到的消息就是,长女是御史的闺女,儿子是御史大人的孙子!”

徐子衿闻言,错愕不已。

饶是卢暖,也错愕的长大了嘴巴。

“这还不是最戏剧的,那民妇在丈夫死后,回家找人草草把丈夫埋了,带着女儿儿子住到御史大人给买的宅院去了,还有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

徐子衿冷冷的笑了几声,“这算怎么回事?最先那妇人在大街上可哭的很伤心,看着像真的一样!”

“少爷,又错了,我们的人去偷偷瞧过,那男子分明是中了毒,才死掉的……”

满月后来和徐子衿说了些什么,卢暖没有听进去。

卢暖忽然想到卢家村的韩氏。

韩氏虽然怯弱,但是,对于几个孩子,韩氏是打从心眼里疼着的,她虽然怯弱,但是让人戳几个孩子脊梁骨的事情,韩氏不会去做。

一时间,卢暖又想家了。

就在卢暖沉思的时候,一行人急急忙忙进了季府,没一会功夫,季神医被请了出来,路过徐子衿的时候,徐子衿歪着头靠在马车上,季府门前,平时也有人不愿意走,排队等着明天第一个看病,本没太在意,却在看见扭头过去的徐子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上前准备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