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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可了萧夜的辛濡林,自打十名亲卫去了他的家乡后,就开始替萧夜谋划起了军务,对于萧夜在老羊口和石关屯的所作所为,颇是一番点评,可是把萧夜说的脸皮发烫,差点就把脑袋扎进怀里了。

“两个屯堡的军士,一律去掉火器,只留下跨刀、军弩,左轮手/枪嘛,还是用短火/枪代替吧,”

“震天雷、跳雷,全部运往马道石堡,一颗不许留下,而今鞑子的目光,就盯在了那里,”

“那不行,万一鞑子绕进来咋办?”萧夜反对,他的亲卫已经习惯了使用步枪、震天雷,拿掉了这些战力减少大半是绝对的。

“攻占了石关屯又如何,攻占了老羊口又如何,只要鞑子攻占不了马道石堡,咱们就有赢头,”微笑辛濡林,指点着桌上的地图,“碎石堡、甘肃镇,那些人他们就是没看见咱们的苦处,”

咱们两个字出口,听的萧夜很是满意,但眉头皱成了一团。

苦肉计,可不是单个人那么简单,辛濡林施展出来的苦肉计,绝对会让其他势力,对石关屯和老羊口,不会再起半点的心思。

但这代价实在太大了,尤其是人员伤亡,萧夜根本承受不了,所以,对于辛濡林放水一说,坚决不肯同意。

僵持不下,只好折中进行,明面上的步枪、火/枪等火器,被收在屯里的两个百户所,紧急时刻才能拿出来。

需要熟悉火器的军士,会按旗队轮流去马道石堡,在那里打得震天响也无人知晓。

辛濡林又开始抨击萧夜的演练,把精力几乎都集中在了火器上,却是忘了短兵搏杀,忘了野战阵型的使用。最关键的,是萧夜手里一门火炮都没有,何谈与大队敌人交手。

要知道,明军一个野战阵营里,大小火炮装填再费事,也有数十门甚至上百门之多,加上火统、抬枪弓箭手等等,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有横扫萧夜所有旗队的实力;不过,论起军士对阵的胆气,以及临机应变能力,那就另说了。

战争论通读不下十遍的辛濡林,理解起来可是比萧夜透彻的多,作为军事幕僚,他是最有资格的一个。低头服输的萧夜,无话可说,他还的用大量时间来消化脑袋里的那些知识。

自然,对于辛濡林提议组建参僚房,萧夜没有异议,这种能让他省心的幕僚们,他现在还没捞到第二个人。

李寻乌不喜军务,倒是乐意和马贵一起管理市坊,和王大力一起梳理磨坊的运转,就连辛濡林也放弃了拉过来的打算。

今后两个堡屯军士操演、调动,以及防备各种意外的方案,都有新濡林口里的参僚房规划,萧夜只是下道命令而已;就连军粮物资的运输存储,也由参僚房提出建议,萧夜认可就可以实施。

读过战争论的萧夜,有了辅助芯片的帮助,知道辛濡林所说,是按照书本上那所谓的参谋部,变换称呼而来,自己以前有所心动,苦就苦在没有人手。

现在好了,辛濡林主动挑起来,那就由他去办吧,王梓良情报配合就成。

王梓良的两个旗队没有全部建成,伸手要银子倒是要的勤,一个月不到,萧夜已经签划出去了三千两的银票,在花钱上,王梓良比他还要利索。

但是情报的重要性,萧夜已经领教了,远的不说,那啥的雷将军,他就没听说过,眼界还是看的太低了。

眼下,最紧要的,就是要处理这个雷正堂的事了,贪得无厌的军官,萧夜见过,但这般趾高气昂来勒索的,他可是第一次遇到,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种官面上的试探,已经开始了,要是顶不住,那石关屯很快就会被如狼似虎的官商两家,撕扯得一干二净,他萧夜全家也难以活过下一个春节了,父母的惨遇他是不愿再遭受一次了。

少年淳朴的心境,已然被这个该死的时世涂抹上了一层无法洗涤的墨迹。

派出亲卫去了石关屯和马道石堡、鹰爪堡、五个火墩,甚至也给黄汉祥去了信,萧夜通知各处旗官,今后给他参谋军务的幕僚,是为辛濡林,授权他可以调动五十以下的军士。

书生历来是被尊重的,想来那些军汉也不会瞧不起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秀才。

在左石的陪同下,辛濡林满怀凝重地去寻看军务去了,肩上轻松了不少的萧夜,回到后院,让莉娜给自己洗头去了;这盘在头上的长发髻,几天不洗难受的紧,也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房间里靠在热气缭绕的木桶里,萧夜一边享受着女人的服侍,闭眼回忆着脑海里陌生的信息;站在木桶旁的莉娜,拿着皂角粉给夫君清洗着长发,好奇地打量着萧夜的脸庞。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萧夜似乎是有些变化,但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有道是少年火气旺盛,回到家的萧夜,自不会放过三个守在后院的妻妾,整夜的一番耕耘,好歹安慰了自家的女人,自己心情也爽快通透了。

直到两天后,萧夜眼里的茫然散去,眼神异常清明地赶到了丙字号磨坊里;此刻的磨坊,亲卫们已经把匠人赶到了外面,马贵指唤着他们去了沙坑,在那里先装沙往回运,把装袋的白细砂运到磨坊外存放。

站在小了一半多的丙字号石磨前,萧夜刚刚喘匀了气,眼仁里闪过一丝亮光,那个熟悉的画面,赫然出现在视线里;果然,只要靠近了石磨,图案会自动出现。

连头也不用抬的萧夜,翻看过画面里的军民用品目录后,这才明白,为何石磨里产出的物品,很是无序可言;原来这个所谓的加工中心,伤损的太厉害了,想要自行修复起来,没有天量的各种矿石原料,在他有生之年,基本是无望了。

“后装火/枪弹丸三千,震天雷一百五,”低头想了想,萧夜对着画面暗自下了指令;其他的,他暂时还不想,甲字号石磨修复需要大量的矿料,他提取物资只能先紧紧手了。

眼看着画面中弹丸和震天雷所需的原料减少了大半,萧夜这才放下心来,等会派出亲卫,去石关屯告知小六子就行了。

“哎,要是在这里也能拿出物品就好了,”尚不知足的萧夜,摩挲着冰凉的石磨,再看看那匹沉默的拉磨骡马,自嘲地笑笑,转身退出了磨坊。

现在好了,只要靠近任何一间乙字号或丙字号石磨,百步之内就能随时查看甲字号石磨的信息,能下达出产货物的指令,可是比以前方便太多了。

第四天,黄富贵鬼祟地赶到了石关屯,见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萧夜。

虽然以前有过不愉快的交道,但是在各商家碍于甘肃镇指挥使司的压力,不再供给萧夜硫磺、铁铅等物资,就连粮食和石炭都涨了一成价钱的时候,黄富贵却是暗地里不时地运送着各种物资。

只要有钱,价格上贵了不多的一些,黄富贵就敢于把车队开过西龙河,和萧夜交易物资,压根就不管啥的禁令。如果没有萧夜,他或许早就出了草原和蒙古人交易了。

所以,这个长相猥琐的商铺掌柜,萧夜倒是越看越顺眼了,就连这次打算装扮马贼的好事,也第一时间想到了黄富贵。

百户所堂屋里,黄富贵穿着丝绵大衣改制的棉袄,外面罩着一件暗灰色布衣,宽大的黑棉裤,脚蹬一双牛皮底敞口棉鞋,浑然一个小商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