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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农征召令的出现,让萧夜急切了起来,本不在这两年规划内的西门石堡,不得不提前修筑了。

石关屯的秘密,马道石堡的洞道出口,他要隐藏在暗处,就只能冷却了对那里的关注,而马道石堡所处的位置,也限制了萧夜对战兵营的扩大,四周的眼线再清理也难干净,更别说里面还有大量的匠人。

今后,他所在的西门石堡,这里和甘肃镇彻没有关系了,会建成为一个引人瞩目的高大要塞式的石堡;马道石堡只能成为一个仓库的所在,除了保留下来的磨坊,其他人会逐步转移到了西门石堡。

至于石关屯,那里山上的秘密,陈平仔细看护,那里凡是有心的军士,只要敢胡乱走动探看,会被干脆地清理掉,好奇心实在是会害死人的;反正藤草的毒刺越来越厉害,不小心死在了路边也是情有可原。

马道石堡将来的出入,最好是只能走突击车、运输车,那样就更保险了;王猛的战兵营,最快明年秋季会移防到西门石堡,留下一个百人队是为最多了。

按萧夜的打算,西门石堡会修筑双层堡墙,间隔其中划块建军舍、作坊、商铺等等,以后还会有第三层的堡墙,人口一旦增加到了限度,第四层堡墙也不是不可能出现的。

以堡墙环环相扣,居住在其中的大头领府,才是整个石堡的指挥中心。

西门石堡里的石家商铺,会成为一个批发零卖的商行,萧夜手里的各种货物,从这里发给各家商户,换来内地的各种物资;而承担石堡里众人生活所需的物资,基本上就由各家商户的商铺承担了。

甩出这个大生意,也是萧夜捆绑众多商家到身边的手段之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明白独乐乐的下场。

为了能保住加工中心的秘密,萧夜不惜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抛出的这个障眼法,恐怕任何外人的目光,就不会再集中向了马道石堡。要是再有人把心思瞄着马道石堡不放,萧夜哪怕抄家灭口也能干得出来。

石关屯那里,看陈平现在表面上的苦日子,就知道碎石堡几乎是放弃了对那里的注意。

当然,靳三娘那里的想法,萧夜绝不会承认的。

在王家堡工地与顾家堡间奔波的王大力,听到萧夜的想法,惊愕之余,相当开心地答应了找人开始谋划;西门石堡与王家堡之间不过三十几里的距离,那今后的王家堡,岂不是更加安全了,那些老匠人的担忧,可以丢掉了。

没人知道萧夜热衷于修筑石堡的真正原因,但他手下的军户、匠户们,对能在草原上多出一个安身立命的处所,还是十分拥护萧夜的。

萧夜的底线是保障了众人的粮饷,这也是大家伙的底气所在。

黄汉祥带着五百后勤队青壮,拉着两大车的长柄镰刀、砍刀、大量的绳索、帐篷,两天后开进了萧夜指定的草场,开始清理地上盖着积雪的藤草,首先就是载种一尺多高的黄连树苗。

冬季栽树,也是开了先河了,但黄连树惊人的成活率,让哪怕再见多识广的老匠人,也感叹造物主神奇的手段。一物克一物,翡翠藤就是被黄连树压制得死死的。

藤草地下根茎很深,有好事者挖过,挖到地下一丈深的地方,还能看见密集交错的根须,从此无人再有铲除藤草的念头,能清理地面就可。

所以,西门石堡里势必要各处种有黄连树,间隔最大三丈左右,否则藤草不定就从哪里拱出来了。

火热的清理活动,得到了顾家堡的大力支持,不但王虎战兵营派出了三百军士,就连顾炎武也发动顾家族人,帮着黄汉祥不但清理了近三百亩方圆的地面,还开始了爆挖地基的下一步工程。

按照王大力的估算,不算钱财、灰泥,三个石堡所需的人力,就要一千工匠、五百青壮一年忙到头,才能勉强修筑起石堡来,这还是灰泥石块样式统一,便于垒砌的原因。

但看眼前众人士气高涨地在工地上穿梭,王大力能肯定,到了明年这个时候,三个石堡能住进去人了。

不为别的,就为这其中最大石堡的名字,西门石堡,已经预示了,将来萧夜的活动重心,就在这个石堡,那大家以后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踏实了。

萧夜手里掌握的波斯货物,已经成了众所周之的事,这能下金蛋的货源,靠近了楼台,好处就不用说了。

雷孝清带了五百火/枪兵去了西楔赫部落,不管楔赫骨与黎山部落打得如何胜负,他回来的时候,要带回来五百西楔赫部骑兵,这是楔赫骨承诺过的事。

身边除了楔赫骨那里和黎山部落纠缠,萧夜趁着手上事情不多,接连抽调后勤队工匠,开始了对王家堡、西门石堡、杨家堡的先期工程。

骑马穿行在三个工地之间,萧夜带着侍卫来到了距离顾家堡以五十里的草地上,这里离白龙湖又近了一步。

选好的石堡地址上,已经有一队鞑子青壮在清理地面上交错稀疏的藤草,后面跟着十几个后勤队的中年匠户,挥动军铲挖坑栽树,先要把地基四周扫干净了。

“十八,这个石堡不会太大,方圆嘛,只有不到四里多点,但是堡墙要高的多,”扬起马鞭指点着,萧夜对身边的杨十八说道。

“这个石堡靠周围五十里的藤草果子,那基本上是养活不了人的,但楔在白龙湖、西楔赫部、盖伦部落三家去往顾家堡的交汇道口,石堡里修几个大点的院舍,算作驿站了,”

萧夜的话,让杨十八脸上没起多少波澜,他本就不想要啥的石堡,那玩意费心费力的打理,还不如跟在大人身边,吃得好穿的好,粮饷就能让母亲、妹妹过得很不错了。

“咱们将来战兵营里,肯定会有不少的伤兵退出,伤残免不了,让他们去磨坊里出力,我于心何忍,权当是給他们换一个活法就是了,”这句发自内心的话,让不情不愿的杨十八,脑门上青筋蹦蹦乱跳,眼神赫然亮了。

没想到,大人能想到如此之远,杨十八脸色一正,跳下战马,跪倒在残雪中,“谢大人,属下知错了,”能替众多弟兄们給大人磕一个头,他很是乐意,不定哪天自己也能享受到在石堡外采摘果子混日子了。

“矫情,给老子起来,”萧夜哈哈一笑,“只要是我的弟兄,哪怕残了、瘫了,老子有一口热的吃,就不能给他吃凉的,”

“走了,”一提缰绳,双腿催动,萧夜胯下战马吃劲,稀溜溜撒开了四蹄向南面跑去。

“是了,大人,”杨十八腾地跳起来,目光明亮地看着萧夜的背影,跃身上马一挥手,四周的侍卫们呼啦啦追向了大头领。

但是,十二月初的一天,来自王梓良的一封密信,让萧夜抛开了手里的事情,转而带人回到了马道石堡。而此时,年底军士大比,还有侍卫统领、什长的选拔也到时候了。

蒋杰在吕念山的总兵府里出现,这个消息,令萧夜深感不安,他派出的人手四下打听,但没想到灯下黑,人家就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萧夜离开了顾家堡,靳三娘穿着一袭裘袍,带着小梅站在堡墙甬道上,扶着冰凉的女墙石垛,看着渐渐远去的黑点,心里很不是滋味。

萧夜在的时候,带着她可以四处乱转,哪怕是戒备森严的磨坊,也随意进出,但萧夜离开了,自己下了这个堡墙,就不能再上来了,王虎那个小子,简直是个笑面虎,嘻嘻哈哈就是不说正事,她看的门清。

也不知道萧夜有何种本事,能把手下调教得这般,军规军纪都成了那些匠人嘴里的常话,更别提那些军官军士了。